,她知道这一道豆腐毁了,心都在疼。
“哇,慕定安,想不到啊,太阳打西天出来了。”傅言看着,不由得惊叹。
“你不是忙?”
她知道了,男人这是在为她分担啊。
傅言有点小感动:“我做两三个菜其实也不影响,你做力所能及的事就可以,不然把菜炒毁了,多浪费食材啊。”
“不是说将就一下?”男人听出她拼命维持着和善的话里,透露出的一丝嫌弃,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停顿了下来。
傅言差一点吐血,她是说将就一下,但也要菜的味道过得去啊,他刚才撒的那一把盐,吃了要喝一桶水,茅厕门槛都要踏烂。
“将就也不能乱吃,唉,还是让我来吧。”傅言接过锅铲:“你去打半瓢水来,洗点白菜心,再切点葱花。”
这道菜还来得及挽回,就做一道白菜豆腐汤吧,挺营养的。
慕定安打了水来,看着傅言熟练地给他挽救,心头突然产生一种微妙的感觉来。
他这一辈子,或许都离不开这个女人了。
傅言察觉到了什么,往后一看,正好对上男人的目光,有些幽深,让人捉摸不透。
她的脸颊顿时有点烫。
“茄子切丁,做红烧茄子。”
“嗯。”男人去忙了。
傅言想到一开始两人相处气氛的僵凝,现在竟然多了一种融洽默契的感觉。
他们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最后也不会在一起,但至少还是能当朋友。
不问前因,他们在这个荒芜的地方,共同度过那些生活的坎坷和难关,这份情谊,比什么都珍贵。
下毒的事情被揭露以后,陆云染母女无颜见人,成天紧闭着院门。
从镇子上拿来的布料堆在一起,可是母女俩谁也没有心情做衣服。
一年的辛苦积蓄就这样没了,换作是谁,都无法接受。
“娘,街天越来越近了,才做了两身衣服,到时候怎么跟那些铺子老板交差啊。”陆云染忍不住说。
以前她偷懒,都是段氏急,现在是反过来了。
她虽然气恨得要死,但生活还得继续下去,母女俩总不能干坐着什么都不干吧。
“啪!”
陆云染话音才落,脸上就挨了重重一巴掌,打得她一阵头昏目眩,脑袋轰隆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好不容易才消肿一点的右脸,又飞快变得红肿,火辣辣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