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平日里文人雅士高堂弄唱的墨阁,今日来的人格外的少,最底的阁楼,就仅仅只有单手数就可以数的过来,
陈天行也不环视,可以说看都不看一眼,径直便走上阁楼的最顶层,长孙噶与布衣僧人自然是跟了上去,那些个文人雅士倒是饶有兴致地瞅了瞅,又开始自己忙自己那三寸不烂之辩了。
顶层阁楼因为能工巧匠设计的原因,与下四楼不同,是较为名贵的檀香木拼接而成的,内饰看起来也比那下三层要来的贵气些,这并不是采取了别样的造型,因为在外面看这栋阁楼,自下而上,自上而下都是一模一样,每层都没有半点打造上的差异,这自然是出自墨家机关术中的拼接之术,这类手艺仅仅只有最低的初学之法,至于往大了说,那些墨家机关兽,千机匣,血滴子等强悍兵家锻法,单暗器的打造运用,就已是奇妙无穷了……
阁楼顶层坐着三位寻常百姓般衣着打扮的男子,都在翻阅着书籍,布衣僧人眯了眯眼,只见陈天行上前跪拜,而身旁那位腰悬刀的黑衣男子长孙噶也是单膝跪地而拜,这种待遇,安卯飞自然不是无脑之人,或多或少已经猜出是谁了,也是朝着那个为首捧书温文尔雅的百姓衣着的男子轻轻鞠躬,男子也是笑了笑摆摆手,几人方才平身而起。
这个南唐的九五至尊用手捻了捻书角,意味深长地打量着这个和尚,倒也没说什么,就是这么面带春风地打量,也会看得别人心里发麻,帝王术,确实不是在说笑的。
和尚倒是率先开口道:“阿弥陀佛,圣上堂堂九五至尊,这次请贫僧这个落魄和尚来,是有何吩咐呢?亦或者是觉言可毙,行得流水人情?”
皇帝对于这个胆大包天,出口大逆不道的僧人,倒是没有着急恼怒,仅仅是摆了摆手,又是温文尔雅地笑道:“非也非也,你们佛门不是倡导那众生平等么?如何就成了那落魄和尚了?三教九流虽是芸芸众生外的归宿,但朕也是知晓,什么尊卑贫**,那都是与生俱来的,造化是靠自己争出来的,莫不是在逆着行事,大抵都是如此的,与生俱来的也有能改变的一些事情,但到底要不要改变,不在自己不在他人,正是自己,你现在以为你们佛门中那众生平等如何?朕倒以为阐述是阐述了这么一个大道理,可惜儒家经典不错,早遍说过……”
陈天行笑了笑,坐在了这个皇帝示意坐下的位置上,便是不在意那什么君臣礼仪,在真是那关系之中,这个郎中令与皇帝直接的慨论关系,要好得太多。
这个郎中令接过皇帝手中的那本儒家志,饶有趣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