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集,不仅有那个底气敢言论评喃天下的文人学士以及家雅,更在地理水注的方面有着高超的见解,在文坛之上,二人也是各有千秋。
章州主城内,陈天行带着一名腰间佩刀,身着黑色麻衣的男子,身旁一位双手合十缓缓跟着的布衣僧人。
陈郎中令自明州与那小师弟一别,便遣散了那县令以及步随的百来位碟子,身边仅跟着这个名为长孙噶的,虽说是碟子,但此人却是他陈天行手底下,最为信任的直系心腹,既然这秃驴说甘愿去皇帝面前走一次,那便不必去考虑反悔,毕竟他也当过道人,自然知道这三教九流的一诺千金,否则就别说什么进道修身了,哪怕修道几十载,也修不出什么证道成仙,道门如此“散漫”都这般看中,更别提七弃八戒的佛门僧人了,对此,陈天行才如此的放心。
但其实说到底究其根,这位不可一世的佛门金刚证道的布衣僧人,之所以愿意走这一遭,并不是因为真的怕死,那位身怀各种气运还未彻底死绝的武当一品大宗师道人,着实是太过玄奥,玄奥事小,只要不真真正正地对上出手,那几百骑能不能拦下他,自然不可能,即使受点伤,拼着跌境也绝对能杀了这个四境之一的郎中令,虽说佛门也秉承不弑杀不好杀的杀戒,但也有前提,人不杀我,我渡世人,那么无过无错,哪怕是菩萨也没有这种好脾气,谁教佛门僧人只能坐着挨砍?狗急也跳墙,大可以披着袈裟,金刚怒目动手除魔。
可如果百来骑,一个二境气运的陈天行还好说,再加一个本是大宗师,却能一剑硬扛自己金刚体魄的武当子弟,以及竹楼上的两个二品剑客,那么很有可能会饮恨于那有春神之称的太湖,可很明显,他安卯飞此行回佛宗论禅后还有要事,可以迟到,却绝对死不得。
布衣僧人以为单单是他发现了那女子的赤子心,却没想到那个武当子弟也早已知晓,亦或者说两人关系也不简单,林砚即使出手,却也因此不会致自己于死地,哪怕陈天行要杀自己,也会被阻拦,他也料到自己一个佛教中人绝对不会先出手杀人,这对于那个林砚来说是在保护女子的赤子心,不让她看到人命如草芥,倒也是无形之中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M.
陈天行步入一座寻诗作赋的文楼,这类读书人收揽文墨画作,诗集曲词的亭台楼阁,在章州随处可见,相反哪个郡城没有,那才是稀奇事,这些一般都是当地贵族官员自掏腰包建设的,每年也都会向皇庭交贡一些稀奇罕见的文坛绝唱,这个本就喜好儒风的皇帝,自然是乐呵着笑纳了去。
不知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