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足够委婉。
可扒开了那层表面上的客气,最根本的意思还是只有一个。
那就是许澈废了。
或者说,他即将废了。
顾明没想到自己迫于无奈来的这一趟最后竟会看到这么一场滑稽的闹剧,愣了下忍不住冷笑说:“那若是不用那法子,又会如何?”
老大夫这下答得很爽快。
“欲火持久不下,又无外物催发,伤根损肺腑,气血反转逆冲之下恐有性命之忧。”
摆在眼前的其实就只有两条路。
要么,舍了以后的儿女缘分保住许澈的命。
要么,就是眼睁睁地看着许澈被自己种下的恶果折磨致死。
而这样的抉择不管怎么做,其实都是为难的。
顾明目光晦涩地看了许澈一眼,毫无征兆地站起来说:“一切以保命为先,至于旁的在生死面前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你们且放开手去治,只要能保住性命即可,不管后果如何,都不会有人敢追究各位的责任。”
有了顾明这句话,心惊胆战的大夫们安心了不少。
顾明也像是再难忍受屋内的气氛似的,甩手大步走了出去。
他刚在院中站定,马上就对着身侧一步不离的人说:“把你刚才找到的那些腌臜物列一张详细的单子,还有大夫说的话全都写成一封信,马上把这封信送回京城。”
“什么都不必替许澈遮掩,一五一十地写清楚,也好让一心还等着他有个好前程的人睁大眼看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男子想也不想地垂首应了,可刚要走却忍不住站定了低声问:“三爷,许公子是大夫人最是看重的子侄,他如今膝下尚未有……”
“那又如何?”
顾明不耐地打断他的话,带着散不开的嘲意说:“自己作的死,谁能保得住他?”
“他能有今日下场本就少不了大嫂的暗中纵容,若不是大嫂一心想给他选个高门贵女,始终耽搁不定,他早在多年前就有了家室,何至于走到今日这一步?”
就算是此生再无子嗣,那也是许澈自己种下的苦果,他合该自己受了!
男子听到这话再不迟疑,迅速转身去了。
顾明带着乏累闭上眼,等脑中翻涌的怒气稍散,马上就背着手出去找到了挂着一脸冷汗在外头等着的周安夫妇。
周家夫妇各怀鬼胎自有心思,可在被顾明拦在门外不得往里走上半步的时候,二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