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
陈先生掐住掌心逼着自己把怒火压下去,看着谢然的目光透出了无数说不出的失望。
“老夫当年就说过,你这双眼看得到的弊益太浅,若不勤修己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走岔了路子,如今看来老夫当年的确是没看错人,你也确实是不曾让人失望。”
“今日倒是老夫唐突了。”
说及当年往事,谢然眉宇间不可避免地笼上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他口吻古怪地说:“说来还要多谢先生当年的拒收之恩,否则学生怎会另寻到出路,又怎会有今日的前程?”
“先生既是认定学生不才,不如他人,那我就更是无话可说了。”
“来人,送客!”
守在门外的侍从闻声赶紧跑了进来,陈先生一甩袖子冷笑道:“不劳相送,告辞!”
顾瑀紧随其后扶着陈先生向外,谢然满脸阴沉地站着不动。
人刚走没多久,从外头走进来一个白衣男子,看着谢然难看的脸色忍不住说:“山长,咱们今日把人这么赶出去,会不会……”
“会什么?”
谢然面无表情地瞥他一眼,冷冷地说:“你只知顾云是个乡野之人,那你可知道他娘昨日送来的令牌有何来头?”
见来人摇头不知,谢然冷冷地笑了。
“那是京城顾家的牌子。”
他有幸去京中求过门路,也见识过皇城的权柄富贵。
他比谁都清楚京城顾家这几个字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也比谁都明白那个令牌背后的含义。
尽管他一时也想不通顾家主子的令牌为何会出现在一个乡下婆子的手里,可事出必有因。
若能借此得了顾家的青眼,无视公理公道,撵走一个不入流的顾瑀算什么?M.
他要的,一直都不仅仅是屈居于小县城的地位。
出了书院山门,顾瑀看着面色铁青的陈先生,眸中闪烁的是难以掩饰的愧疚。
“老师,今日为我的事儿害得您……”
“别废话!”
陈先生暴躁地打断顾瑀的话,没好气地说:“事情还没办成,少给我露出那副丧气的样子!”
“我就不信了,偌大的一个青城书院还找不到一个能认道理的人,这事儿绝对不能就此抹了!”
顾瑀想入仕,就必须师出有名,由书院中的三位有功名的先生一同联名举荐,如此方可获得下场的入门卷。
更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