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几句话,谢然却已经把自己的态度摆了个分明。
他不在乎顾云盗用之事是真是假,也无所谓顾瑀是不是苦主。
不管顾云是否有这份让人另眼相看的真才实学,他入青城书院已成定局,绝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更改。
这样的态度其实是很奇怪的。
谢然对顾云的偏爱也远远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似乎是察觉到陈先生有动怒的痕迹,谢然故作为难地叹了一声,笑着说:“其实先生何必为此纠结动怒,顾瑀既是有才华傍身,又怎会在乎这点儿细枝末节的东西?”
“往后的机会多的是,只要有心,再慢慢来也是无碍的。”
“只是顾云既入青城书院,那往后便是书院中的门生学子,书院的声誉很是重要,所以这样的话还请二位出去以后不可再说了,毕竟……”
“我顾念多年前曾与先生有过师生之谊,可那也只是我,青城书院创办至今能有如今的声望,那是无数先贤和同仁的共同努力,绝不可一朝毁在一人手上,先生体谅一下我的不易,就……”
“你的意思是,顾云盗用文章一事就此作罢,你们书院也决定既往不咎了,是吗?”
谢然垂眸掩去对顾瑀插话的不虞,淡淡地说:“是。”
“这是书院的决定。”
“不过你要是怕被此事挡了入书院求学的路,那倒也不必担心,要不这样,我看在先生的面子上破格给你个机会,如果你通过了书院的考核,便收你入门,你看如何?”
谢然自觉仁至义尽,顾瑀听了就该感恩戴德。
可谁知顾瑀默了一瞬,再开口时字里行间却掺上了无数的讥诮。
“不劳大驾。”
“青城书院门槛高,我这样的怕是高攀不起,就不劳烦山长费心了。”
他是没什么大出息,可被人带着怜悯用脚踢到嘴边的施舍,他也绝对不会跪着开口去吃。
“老师,咱们走。”
顾瑀扶着被气到发抖的陈先生站起来,在谢然阴沉的目光中轻飘飘地说:“只是此处求不来公道,我自有别处去寻。”
“山长重视的书院名誉是否能保得住,那就不好说了。”
谢然不悦地眯起眼。
“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敢。”
“只是山长行事出人意料,也着实让我长了一番见识,有感而发罢了。”ωωw.
“你跟他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