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忍住不虞看了顾瑀一眼,换了副腔调生硬地说:“先生,此事当真不是我刻意推辞,只是事实如何,也不能凭他人的言论就定下。”
“书院自有书院行事的规矩,我虽是山长,可也受了诸多限制,断然不能……”
“那你欲如何?”
眼看着陈先生要动怒,顾瑀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低声说:“老师,别着急。”
谢然闻声眸光微闪,要笑不笑地看向顾瑀,唏嘘道:“原来这位就是先生收的弟子?”
“我现在还记得先生当年说过,门下不收庸才,能被纳入门下的定是天纵奇才少有的人物,今日得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多谢山长谬赞。”
顾瑀不动声色地安抚下了陈先生,不紧不慢地说:“山长有顾虑我能理解,只是我们今日前来,为的就是这事儿。”
“如今前因后果都说了个分明,想来是非如何山长心中也有数,以您所见,若是想不让您为难的话,又该如何处理?”
“什么怎么处理?!”
陈先生黑着脸说:“读书人最讲的就是信誉,没了信誉谈何人品德行?!”
“那个叫顾云的既然是盗用了你的文章,就该将真相大白于天下,把那个品行不端的人逐出书院还你个公道!”
“这……”
谢然为难一叹,苦笑着说:“这只怕是不能的。”
顾瑀眸光微冷。
“为何?”
“因为……”
“按书院的规矩,被书院录用的若非犯下大错,否则绝无逐出的可能,顾云被录入书院已成定局,此事绝无更改的可能。”ωωw.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生硬,谢然满脸怅然地叹了口气,说:“而且单凭你们拿出的证据和一面之词,实在是很难断定对错,如此情况下,书院是绝对不可能对顾云做出任何处理的。”
“你们的要求,恕我无能为力。”
话说到这个份上,谢然的意思不言自明。
顾瑀也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愣了下微妙挑眉:“山长是觉得,我们拿出的证据不足?”
谢然无奈一笑。
“证据是否充足其实也不重要,你说的盗用之事是真是假,倒也没深究的必要,此事的关键在于,书院想要的人到底是谁。”
“我这么说,你能理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