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部将来访心情不错,倒是没意识到自己这话让在场宾客都有些尴尬。
当听到莫多娄敬显自言为事所系时,他顿时便皱起眉头、沉声说道:“晋州方面情势不稳吗?”
“这……”
莫多娄敬显听到这个问题后便面露难色,环顾在场群众一周,没有回答斛律光这个问题。
斛律光见状后也醒悟过来,他居丧多时,急于了解外部的人事,却忽略了有的问题并不能当众去讨论,于是便也不再继续追问。略作沉吟后,他便向堂中宾客们告罪一声,然后吩咐自己的弟弟斛律羡招待客人,而他则示意莫多娄敬显随他一起往侧堂去。
待入侧堂,没有了其他宾客在场,斛律光便又再次问起了刚才那个问题:“羌贼是否在汾南多有躁动?”
莫多娄敬显闻言后便也点点头,口中叹息道:“近年来羌贼于境越发猖獗,沿汾水连番向北修设防戍城栅,已经向北侵进百数里远,其徒卒甚至还常常侵扰北绛郡等地,有时平阳境中都或可见到羌贼游骑。”
莫多娄敬显如今官居晋州司马并兼平阳太守,其治境距离西魏所控制的河东区域并不算远,讲起这些边中扰患,也不免面露忧色。
斛律光旧年随驾出征库莫奚后,因功得授晋州刺史,故而对于晋州情势与重要性也都颇为了解,闻听此言后当即便也皱起眉头来,望着莫多娄敬显沉声说道:“边中情势如此恶劣,你等在镇者可曾奏告朝廷?朝廷对此又有何应计?”
“末将自知边事之重,凡有扰乱悉奏于上、不敢私意专决,不过、只不过……”
莫多娄敬显讲到这里,便又面露犹豫之色,口中迟疑着不再继续讲下去。
“此堂之内唯你我二人,何不可言?”
斛律光闻言后便沉声说道,他也想知道是何隐情让莫多娄敬显如此面露难色。
“只不过旧年淮南一役失利之后,立朝大臣多怯言兵事。即便有一些兵戈之论,也都搁置不议。末将虽将汾南边事奏告诸番,但所得答复唯有谨守本分、不得因贪功而妄动干戈,以免挑起边衅。”
莫多娄敬显讲到这里便长叹一声,对于朝廷略持保守的态度也颇感无奈。
斛律光过去两年多虽然一直都在居丧期中,但是对于外界的事情也并非全然无知,哪怕并不刻意打听,他家地位如此,也会有许多亲友故旧将一些重要的事情传递过来。
只是过去这几年也鲜有什么大事发生,尤其是在军事方面,自从天保六年到七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