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别人的同情。
他瞪了孙怀一眼。
不让他骂,自己却在心里痛骂。
名下产业都被广陵郡王那个情圣给了那个女人,他除了自己这个人,一无所有。而府上的开支,又全由她掌控,以前不觉得有什么,如今想来很是可怕。
不得她同意,别说实验室了。
这女人甚至可以饿死他。
傅九衢不停地**太阳穴。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孙怀替主子出主意,“要不回去找殿下?郡王妃再是凶悍,也管不到长公主的头上去。”
傅九衢气不到一处来。
“堂堂男儿,找母亲要钱?你当我是死的不成?”
孙怀:……
“可是不求长公主,只得求郡王妃了。”孙怀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肩膀缩着说得可怜,“九爷订的琉璃实验瓶就快到了,钱款尚未付清呢,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ωωw.
傅九衢手指在膝盖上摩挲片刻,“大丈夫能屈能伸。”
说罢他起身就走。
孙怀一喜,以为主子终于想开了,准备和郡王妃重归于好,喜滋滋地就跟了上去。不料却见自家主子将挂在堂上的一幅山水绢画取下来,淡声吩咐。
“去,找个匣子给我装上。”
“啊?”孙怀白白胖胖的脸皱成了一个包子,“是。”
平原郡王府就在不足百米的地方,傅九衢领着孙怀步行而去,赵允良很快就出来迎接。
看孙怀怀里抱着画匣子,赵允良脸笑得灿烂。
“贤侄来得正好,三十年的老春,就等着你来品呢。”
北宋富庶,赵允良这个领闲差的宗室子弟,家境优渥得堪比一方豪绅。儿女几个,妻妾成群,宅中人丁兴旺,成日品茗赏画,对比一下,比他贵为皇帝的堂兄舒坦多了。
傅九衢第一次到皇室宗亲家里做客,还是来卖画的,脸上并不怎么有光,但只要不回去求辛夷,他甘愿。
赵允良将酒席摆在一个有假山造景的水榭房里,又叫来几个美人抚琴乐舞,端的是好享受。
傅九衢一刻都坐不住。
好在老春酒味道不错,他耐着性子听赵允良赏画说诗,酸得牙都快掉了,总算将一壶老春喝完,提到了银子的事情。
赵允良问:“贤侄觉得这幅画值多少银子?”
傅九衢看着他,挑眉而笑。
赵允良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