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吟地道:“得了壶美酒,请你喝一杯?”
两个人关系没到喝酒论亲的地步,傅九衢自然是拒绝的。
“我等下要出门,酒就不喝了,堂舅要是有什么事情直说无妨。”
赵允良道:“那天在阿九府上看到一幅李昭道的绢画,不知贤侄可否割爱啊?”
见傅九衢不答,他拱手道:“贤侄放心,价格必不亏你,另有重谢。”
傅九衢对宋代权贵玩物丧志的喜好全无兴趣,根本没有注意什么李昭道的画,但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那也是我之所爱,对不住堂舅了。告辞!”
说罢微微拱手致意,便驱马前往,径直回了自己的别院。
赵允良大失所望。
他虽然是姓赵的,但谁跟当权者亲近谁才是真正的权贵。所以,他即使心里不舒服,也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
孙怀正在和儿子孙禄说话,听到郡王回府,眼巴巴地跑过来伺候。
傅九衢运动一番,略出薄汗,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坐在堂上喝茶。
“郡王妃可有差人来?”
孙怀摇了摇头,看他的眼神有点飘忽。
傅九衢放下茶盏,哼声,“看把她给横的。既然不肯来道歉,那就再晾她一晾好了。”
说罢,他将这点不愉快抛在脑后,又问孙怀。
“工匠找好了吗?叫来见我。”
孙怀吭哧吭哧地道:“找是找好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爷,工匠说眼下快要过年了,要先预支一些工食,才找得来小工……”
傅九衢不耐烦地道:“这都是小事,只要信得过,预支便是。”
孙怀心虚地看他一眼,说得小心翼翼。
“可是,爷,我们没有那么多银子了。”
傅九衢皱起眉头,看着他。
孙怀暗自咬牙,决定和盘托出,“今日小的回府找账房拿钱,账房说郡王妃交代了,爷的对牌不好使,要钱须得问过她才行……”
“什么?”傅九衢不敢置信。
孙怀眼风瞄啊瞄,“小的是说,郡王妃她不仅不准备给爷道歉,还把爷的用度给裁减了。”
花一两银子都要问妻子要,孙怀也觉得自家九爷可怜。
“郡王妃此举,着实有些过分了。”
“闭嘴!”傅九衢一辈子,不,两辈子都没有受过缺钱的苦,但比起苦,更受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