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三夫人一脸震惊。
她想了想松哥儿。
每日睡到日上三竿都叫不起。
同样都是孩子,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若是老先生定的这些规矩,松哥儿也能跟着遵守,那我便去同先生说一说,让松哥儿也跟着一道上课。”沈稚笑道。
三夫人尴尬地笑笑:“那孩子还小,还是等过两年再说吧。”
自己孩子是什么品行,她还是清楚的。
当初柏哥儿就不爱读书,虽说后来改了吧。
但她也没想到,怎么生一个松哥儿,还是这样懒散呢。
她不由得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平日里对孩子太过骄纵了?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跟沈稚取经:“四弟妹,你平日里都是怎么教孩子的?怎么棣哥儿就教的这么乖呢?”
“我也没怎么管过他。”沈稚笑道,“他该玩的时候玩,只要不太过火,我都不拘束他。”
“就这么简单?”三夫人诧异。
“每个孩子性格不一样,管的方式自然也不一样。”沈稚道,“柏哥儿就很好啊,听话又懂事。”
“他像棣哥儿这么大的时候,可比不上。”三夫人瘪着嘴道,“他以前有多调皮,你也不是没见过。”
“他那时才多大啊,本来就是贪玩的时候。”沈稚笑道,“三嫂,有时候你也不要太严厉了。”
“我还严厉啊?”三夫人一听这话,就立马巴拉巴拉一大通的跟沈稚说。
沈稚听了半天,总结出一个道理。
那就是不要做三嫂这样的母亲。
*
傍晚的元宵晚宴,江羡终于是赶到了。
一家人坐下来吃顿饭,倒成了奢侈。
吃完饭后,江羡与江绍一起,单独去同老夫人说话。
沈稚猜到他大致要说去南疆的事了。
剩下的人在隔壁坐着喝茶,几个孩子则是去放花灯。
正说说笑笑的聊天呢,就听得隔壁传来摔盏的声音。
众人的说话声顿时戛然而止。
三夫人竖着耳朵听隔壁的动静,奈何却听不到。
二夫人跟江瑶则是微微皱了皱眉。
莫非是吵架了?
只有沈稚处变不惊。
她猜,老夫人肯定是不会愿意江羡去南疆的。
“这是怎么了?”三夫人听了片刻,没听出什么好,就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