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们担心成这样,沈稚索性把江羡要走的事,也暂时压住不提了。
还是等老夫人病好了,再说此事吧。
不过老夫人这病呢,一半是郁结于心,一半啊,则是饿的。
她身边日日有人去陪着说话,三顿饭顿顿不落,身子倒是也慢慢好了起来。wap.bΙQμGètν.net
在正月十五前便已痊愈了。
虽说外边动荡不安,可正月十五这样的日子,江绍他们还是带着孩子回来了。
三夫人回来后才得知老夫人生病一事,她是既担心又埋怨,为何独独瞒着她不说。
“前些日子家里乱糟糟的,外面也乱,母亲又病着,侯爷日日不回家,大家一时都急的手足无措了,也不想让你们都跟着着急。”沈稚解释着。
二夫人去安排晚膳了,江瑶带着几个孩子在老夫人那里。
三夫人自然是来沈稚这里做客了。
沈稚虽然解释了,但三夫人的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不是侯府的人了?”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与她说,这显然是没把她当一家人。
“你在瞎寻思什么呢?”沈稚哭笑不得,“前些日子,三哥在衙门,难道就不忙了?”
这倒是将三夫人问住了。
江绍虽只是个小官,可也跟着上峰一道东奔西跑,没闲下来过。
家里松哥儿又时时需要人陪着,三夫人忙得晕头转向,还有邻里邻居的时常来往,她都自顾不暇了。
瞧见她脸上的神色,沈稚就笑道:“所以啊,就算跟你说了,你除了跟着干着急,还能怎么办呐?”
三夫人也知道她说的是对的,可她就总觉得,好像自己与他们不是一家人一样。
“别瞎想了。”沈稚道,“今日过节,高兴点。”
三夫人倒是再没提这件事。
揪着不放,倒显得她小气了。
“我看棣哥儿如今跟着先生,倒是越来越有规矩了。”三夫人笑着道,“四弟妹,到时候松哥儿启蒙,我也想送来杨老先生门下,你看如何?”
沈稚没拒绝,也没点头,只是笑着问:“那到时候你是准备让松哥儿住到侯府来?”
三夫人就愣了愣。
沈稚继续说道:“杨老先生门下规矩森严,每日上课下课时辰都是定好的,棣哥儿每日卯正便要起床,卯时三刻就要坐到学堂里等着老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