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曾是临安酒楼的大掌柜,最后却被苏家逼得远走他乡,别提多惨烈了。
冯武翻了一记白眼儿,轻叱一声道:“我报个屁仇!记住了,老丈人和小舅子又不是骨肉血亲,我犯得着为他们搏命吗?!我只是不想临安酒楼关门罢了!”
苏家有秘制调料,又有县太爷这个姻亲,儿子又是捕快,想要扳倒难比登天。
李寻松了口气道:“东家,如果不是为了林掌柜报仇,这事就好办了。”
冯武一脸诧异道:“好办?怎么好办了?”
李寻指着锅里的“八面”道:“东家,人分士农工商,也分三六九等。如今光顾苏氏酒楼的,都是咱临安县的上三等人家;既然咱家抢不来上三等人家,咱可以抢中六等人家。怎么说呢,就好比我二姨,正找小酒馆为我表弟摆婚宴,挑肥捡瘦的一直没定下来。如桌咱家酒楼愿意接,其他小酒馆想都不用想了。”
冯武狐疑道:“你二姨家?就是你二姨夫和表弟都走街串巷当货郎的那家?”
李寻忙不迭的点头:“就是他家,您若是同意,我去跟我二姨夫说合。”
冯武的感觉自己的心像没缝儿了一样。
自己家,堂堂临安县第一酒楼,竟然沦落到要给小货郎办婚宴了,这在一个月前有人这样对他说,他非踹那人一脚不可。
可现在,冯武已经没底气踹人了。
见冯武脸色不正,李寻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改口道:“东家不同意的话,那、那就算了……”M.
冯武叹了口气,摆摆手道:“蚂蚱腿儿虽小,可也是肉啊,这活咱接了,见利就走……”
李寻脸上绽放笑容道:“好哩,东家,小的现在就去。”
李寻兴冲冲的去“招揽”生意去了,冯武看着空荡荡的酒楼,实在想不通,仅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自己家临安县第一的酒楼,怎么就变成这副样子了?
想起小舅子林涛的遭遇,冯武突然有种后怕,怕自己万一真的冲动让小乞丐陷害苏家,坐大牢的会不会是自己?
经此一事,冯武本就不甘的心,竟出奇一般的平静了,似镜面一样,丝毫不起波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