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晟帝叹着气,往御书房走。
总管太监忍不住问了一句:“陛下,您先前看见钰王殿下,这一次把事情捅到您跟前来,怕是想要了昀王殿下的性命,还忧愁了几日。如今钰王殿下重拿轻放,您怎么反而……不高兴了?”
嘉晟帝道:“因为太反常了!子墨若只是想打他皇兄一顿,他何必让薛展把这些交给朕?他自己能有无数种毒打他皇兄的办法,完全不必让朕为此事操心。可是现在,却只是如此,朕心里十分不安。你说,他是不是铁了心准备去封地了,怕朕猛地少了两个儿子在跟前尽孝,所以才放了他二皇兄一马?”
总管太监:“这……”M.
他觉得陛下这个顾虑,真的很有道理,他跟着想了想,也觉得很有可能就是如此。
见着自己的心腹变了脸色,好像是跟自己想到了一处,嘉晟帝简直是心乱如麻:“不不不!朕觉得自己还是想太多了,你想想,苏沉鸢那就多大点事啊,他不会真的跟朕闹这么大的,他定然就是在说气话罢了!”
总管太监这个时候,却是忍不住说了一句:“陛下,其实奴才也觉得,这点小事真的不至于,可是您想想,钰王殿下从小性子就十分稳重,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他做许多事情,说许多话,都是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要说殿下会说这种气话,奴才觉得,不太可能……”
嘉晟帝:“你不会说话就闭嘴!”
总管太监:“……是。”
奴才这不也是担心您,一直盲目的自信下去,不中途想法子处理,最后导致事到临头,事情无法收尾,所以才没忍住说了一句真话吗?
既然忠言逆耳,那奴才就不说了吧。
——
薛展出了宫门。
就被受了刑罚的昀王殿下的随从叫住了:“薛大人,殿下请您上我们昀王府的马车一叙!”ωωw.
薛展嘴角一抽,也只能过去。
一上车就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也看见了昀王毫无气色的脸,比上次被打了板子的越王,都瞧着严重得多。看来陛下的这顿板子,打得不轻,不单单是做样子,而是真的恼了昀王的行为。
薛展见了礼:“微臣见过昀王殿下!”
昀王没好气地道:“薛大人,你是有病吗?皇家的事情,你也敢随便掺合?本王是不是要对钰王动手,也轮得到你插手?你这么着急站队,就不担心未来站错了边,最后是本王做了太子,找你算今日的账?”
薛展其实很想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