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
钰王殿下兀地闻到了一阵血腥味。
是从她身上传过来的。
上过战场的人,自是对这种味道十分敏感,他立刻坐起身,准备去点燃蜡烛,瞧瞧她怎么了,却在月光之下,清晰地看见了媳妇流出的鼻血。
接着听着苏沉鸢小声地嘀咕道:“亲到了,赚了……”
容子墨:“……”
他哭笑不得地点燃了一根蜡烛,微弱的烛光,并未惊醒她。
拿着帕子小心地在她鼻子下头擦了擦。
赚什么了?有本事清醒了之后亲他,在梦里亲一下,算什么本事?
完全不知道对方腹诽的苏沉鸢,“得手”之后,心满意足地带着微笑,睡得更沉。
钰王殿下守了她一会儿。
见着她只流了一点鼻血,就已经止住了,倒也放了心,把帕子放在边上,再次熄灭了蜡烛,躺下睡觉,只是此刻,他的俊颜上,也忍不住带了几分笑意。
好心情地进入了梦想。
——
翌日。
朝堂上出了一件大事,昀王因为一句话,触怒了帝王,皇帝陛下下令,将对方拖出去打一顿。
昀王一开始还有些懵逼,极力地为自己求情。
君王忽然把一本折子,砸到了他跟前,他捡起来看完之后脸色惊变。
接着嘉晟帝问他:“服不服?”
他低着头说自己服了。
接着就把折子揣进了自己袖子里,小心翼翼不敢给任何人看见,老老实实地出去领了一顿板子。
朝臣们都是一头雾水,不明白脾气不算差的皇帝,怎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要杖责一名皇子,也十分好奇那个奏折上到底写了什么。
但薛展却是心如明镜,那个折子是钰王殿下让自己递上去的,写满了昀王趁着钰王殿下离京办事,想刺杀对方的证据。
钰王殿下是皇后所出的长子,而在嘉晟皇室,谋害嫡皇长子,比谋害庶出的皇子严重得多,开国以来,因为刺杀嫡长子被赐死的庶出皇子并其母妃,都有三例。
眼下只是拖出去打一顿,已经是惩罚的十分轻了,甚至轻得可以说是不痛不痒。
陛下没有点明事由,只是借一句话发作,其实反而是保全了昀王,否则让御史们知道他做了什么,肯定会跳起来弹劾,而那些敬佩钰王殿下的武将,至少也会主张把昀王给流放了。
下朝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