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们都跪下谢恩,暂且退下。
她这才看着嘉晟帝,好笑地道:“行了,哀家也不为难你了,说不出来就罢了!”
嘉晟帝松了一口气。
但也终于会意过来:“您这是故意拿儿子寻开心呢?”
母后岂会不知道,自己的喜好。
太后道:“哀家是瞧着你心情不好,让你坐下听听戏,静静心!”
嘉晟帝一时间失语。
他不好告诉母后,他心情不好就是因为皇后和安锦,都在夸奖苏沉鸢,坐在这儿听苏沉鸢推荐的台本子唱的戏,只会让他原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糟糕。
罢了,母后也是一片好心。
嘉晟帝问了一句:“母后当真就被一台戏,给收买了?”
太后摇了摇头,道:“哀家自是不会如此。只是你不知道,当日哀家为难了苏沉鸢许久,后头想问戏,又下不来台。这个孩子会意过来后,给哀家铺了好几次台阶,别看只是两句话的事儿,但心意却是十分难得。”
嘉晟帝刚想说,这都是因为您是太后,她不得不巴结讨好。
太后便率先道:“你莫要说这是因为哀家的身份,哀家活了这许多年,那个孩子是假意卖好,还是真心的,哀家还是看得出来的。”
甚至,她都能看得出来,苏沉鸢当时对自己的为难是不满的,她问能不能吃西瓜,也是故意的。
要说都是为了巴结,她那会儿敢问西瓜吗?
还不唯唯诺诺的。
嘉晟帝噎了一会儿,问道:“母后的脖子,的确是好些了吗?”
太后笑道:“说起这个,哀家更是高兴,已然好多了!钰王妃那个床的图画好了之后,司制房知道哀家要得急,不分昼夜地赶工,今日一早就做好了。哀家用完早膳,躺在上头用那个药包熏了熏,只觉得神清气爽!”
嘉晟帝听完,颔首道:“这就好!”
太后道:“说起来,其他的孙媳来找哀家请安,哀家都是赏赐了东西,给了红包的,鸢鸢来哀家却是没给,回头一定要补上才是!”
嘉晟帝:“……”
其他的孙媳,就没见您称呼鸢鸢这么亲热。
他说道:“可是朕听闻,母后不是赏赐给她许多药材?”
太后:“那能一样吗?赏赐药材是因为,她给哀家治病了。红包和礼物,那是给孙媳妇的改口礼,皇帝,你的改口礼给过了吗?寻常百姓家都不会少了这等礼数,你也莫要马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