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揣摩谢平川的意思,十足十地诚恳道:“话是这么说,可我明白分寸的。”
她表现得通情达理,不需要谢平川操心。
谢平川离开了老板椅,走近那一张沙发,在紧挨徐白的地方,从容淡定坐了下来。
沙发长约两米五,坐垫为黑色纯皮,底盘刻着镂空花纹,和谢平川家里的很像。再加上谢平川就在身旁,徐白一时放松警惕,仿佛回到了家中,脑袋靠上他的肩膀。
在写字楼里,徐白因公忘私,但在家时,她总是很黏人。
好比现在这样。
谢平川侧目看她,见她刻意抿唇,唇色柔嫩,亟待抚慰的模样,他垂首靠近徐白,轻轻吻了她一下。
徐白先是一怔,随后离他更近:“你刚才偷亲我……”
“这不算偷,”谢平川道,“是正大光明。”
别的女孩子听完这种话,大约是要害羞一会儿,但是徐白的反应与众不同——她指着自己的脸颊,按住了莹白的皮肤,像是戳上软嫩的米糕:“那你再亲我一次。”
谢平川从善如流。
他拉开徐白的手,又亲了她好几次。
明明是在办公室。
徐白自知不对,心中却很欣慰。
“我和你们主管打了招呼,”谢平川话语一顿,谈起了正事,“何兴怀的条件不够进组,今天下午,他就该走了。”
似乎是在秉公**。
徐白实话实说:“他的法语水平还可以,就是脾气和态度……”
“他在法国待了五年,”谢平川也直言不讳,“因为成绩太差,中途退学,换了一所学校。”
人们总是更能理解,和自己具有相同经历的人。
反过来,也会更排斥对立面。
谢平川并非例外。他念大学的时候,常年保持全科优秀,所以一点也不理解,差到退学是什么概念。
而且何兴怀用词粗鄙,欺负到了徐白头上,谢平川以有色眼镜审视,评价越发不留情面:“根据HR的保留档案,五十多个人参加应聘,何兴怀只能算中等。”
“中等”过于褒奖,谢平川改口道:“中等偏下。”
徐白蹙着眉头,疑惑不解:“他为什么会进组呢?”
“这要问你们叶经理。”谢平川道。
他背靠沙发,联系前因后果。
现状并不明朗,他想得心烦,集团日渐壮大,根基却不稳定。作为股东与创业合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