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
越过断墙,建筑群的里面荒废许久,二人径直绕过外墙,呈现在眼前是虽腐朽却完整的屋宇,随着萧奚奚的走动,不时地有木头断裂,嘭起烟尘滚滚。
萧奚奚呛了呛,咳嗽几声,继续向前,直奔主殿,嘴里还不忘哼唧,“把门开开……”
费同已经无语凝咽,他真倒霉,早知道还不如那夜就被这位一鞭子抽得去下面报道的好。
吱呀呀一声推开沉重的殿门,扑簌簌掉灰,萧奚奚早有防备,捂住口鼻,倒是苦了身后的费同。
本就挂彩在身,他咳得险些肺子都要喷出来了,胸疼伤疼。
……
烟尘落尽前,忽然一道声音,沉静,温和,带着点淡淡的疏离地响起。
“不管尔等是为何人,从何方来,但请回往来处。”
费同倒抽一口凉气就要跳脚尖叫,被萧奚奚一把捏在了腰间,生生地把呼声给掐了回去。
“你又是从何处来,往何处去?”萧奚奚拖着长声地反问道,来人中气十足,显然是活人。
她瞪了不争气的费同一眼,指指地上那有些模糊的影子。
费同也顾不上灰尘呛鼻,深吸几口气镇定心神。
唯有那光线昏暗的主殿内的男子,纵然形容看不甚清楚,也分得清那人是一袭白衣如雪。
萧奚奚道,“哎哟喂,费同,别怕别怕,他身上是白衣不是红衣,不是厉鬼诶!”
场面霎时安静地诡异。
费同:“……”
白衣男子:“……”
“姑奶奶喂,你赢了……我服了。”费同哭笑不得地答道。
萧奚奚不动声色的站着,咧咧嘴,“费同啊,作为你的前辈,我要负责任地告诉你,这世界上最可怕的永远是人,人算计人才凶愈鬼怪。俗话说得好,人吓人才吓死人。”
她伸出手,挥散眼前的飞灰,双手叉腰瞪着殿上那白衣男子。
“喂,前面何人,报上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