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

用白重烟的话说就是：“人都是逼出来的。要不是迫于生活所迫，他也不会甘做下九流。手艺不能丢，原来的活法却是再也不能了。”

萧奚奚嗤之以鼻，好人都是他做，那黑脸只好她来充。有剥削的地方就有压迫，白重烟剥削她，她就压迫费同——买点零食罢了，回去还得哄哄白绮，萝莉最近是真清瘦许多，她看着都心疼。

二人一路乱晃，渐渐过了主街道，人烟逐渐稀少，道路逐渐宽阔，而前方，一群古旧的建筑入目，虽然残破了些，仅从占地之广就可以看出曾经的城池巍巍，盛景繁华。

现在围墙已经矮得萧奚奚一抬腿就可以跨过去，她伸手摸上去，是上好的青砖。看这规整的缺口，萧奚奚估计是被附近的民户拆去补屋垛墙了。

她不记得上次闲逛的时候有看见这地方啊。好在她现在身边有个“导游”费同。

“这是什么地方。”

“呃，这里啊，荣台是老城，城主府在南城，这里传说是以前雾瑶谷主的行宫，天下四分之后，荣台归属玉乘，这里自然也就荒废了。”

“曾经的行宫啊……”萧奚奚默默重复道，抬步就要往更里面走，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唉唉唉，你干嘛？”费同连忙拉住她。“这里面不能进去。”

“为什么？”

费同却忽然扭捏了起来，似是极不好意思。

萧奚奚最讨厌别人说话吞吞吐吐，“有话直说，不说就憋回去。”

费同哭丧着脸，“姑奶奶，这里闹鬼。”

萧奚奚揉揉耳朵，道，“什么？闹鬼？你确定你不是在逗我？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你跟我说，这里，闹鬼？”

“是，所有荣台城的人都知道，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只有外围的墙被扒成了这样，里面却依然完整？”费同拉着萧奚奚的胳膊往回拽，“千万别进去。”

“呸！”萧奚奚啐一口，甩开费同的手，“大老爷们怕什么鬼，即便是有鬼，哪有白天出来的？”

萧奚奚捆捆扎扎袍角，蹭蹭蹭的大步就往里冲，啊呀呀，她现在今非昔比，别说来个鬼，就是来一堆鬼她才嗨森好不好！拳串三个，脚踏五个。毫无压力好不好！

“小兔子乖乖……”

身后费同一个栽歪，他这都遇上的什么人啊，是人吗？确定？他打开的方式没有错？

暗叹一声遇人不淑，但萧奚奚也不过是个少女，又算是他未来主子，费同犹豫一下，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