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就注定将来是要袭爵的。自小就是个被娇宠到没边际的,恃强凌弱欺男霸女之事在他这儿,等同于普通百姓家的儿子撒尿和泥骑竹马打仗……百姓都叫他戎欲,私欲,***的欲。
“说,多少银子吧。”戎誉不耐地打断,在他看来,无非就是花多少钱的问题,别的没有,他穷得只有这个。
“这……”鸨母没有不爱黄白之物的,但是偷偷望一眼里头那位,她石榴裙下的身子微颤。
“小公爷不要为难奴家,这……真不是钱的问题。”
戎誉一挥手,鸨母被他推了个趔趄倒在地上,呲牙咧嘴地痛呼,“哎呀呀,老身不活了啊。”
其实这位公子哥不会武功,手上虚浮无力。鸨母硬是抻着个脖子嚎得跟死了爹似的。
“不识抬举。喂,你们几个废物,小爷养你们是吃白食的吗?”他挥手命令道。膀大腰圆的仆役们呼喝着就要上前。
“公子既想见我,何必如此。”碎玉落珠盘般的女声,众人闻声望去。
只见最尽头的一个小间里,轻纱被拢起,背对众人坐着一个妖娆的女子,薄纱覆面,玉环耳坠轻轻晃动,更衬托得小巧的耳垂嫩白玲珑。抚琴的手指纤瘦却不露骨,葱管儿般的晶莹剔透,指甲泛着珠贝光泽。通身之扮毫无瑕疵,妆容仪姿精致到毫厘。
唯这气质格格不入,明明是让人错不开眼睛的绝顶美色,却仿佛随时要溶到风中雾里。
哪怕是公鸭嗓这见惯了红尘的欢场老饕都看直了眼,女子指间的曲音如流水蜿蜒,泉鸣叮咚。单凭着这琴声就能让人恍惚置身福顶洞天,翩翩音符犹如仙女散花儿,粉蕊落散既迷了凡尘又懊了九天。
公鸭嗓呵呵讪笑,伸手阻住仆役们,道“倒是我唐突佳人了,若不是绯姑娘实在难请,本公子也不会……”话未说完,语调轻浮,但是意思很明确:姑娘你不识抬举,怪不得老子动粗。
“刘妈妈,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将‘念罗春’取来,小公爷今天有这个兴致,我自然要成全。”女声清泠,毫不介意戎公鸭的挑衅。
刘妈妈哎哎称是,连忙退下去了。
戎公鸭不屑地轻笑,拿乔?还不是拜在他的裤管下,这种女子,不过玩物一般,无非是价格更金贵些。听说还是个清倌,咂咂嘴,戎小公爷的脑洞已经开到美人如何被他狎弄……
绯姑娘随手将琴放到一边,站起身款步走来,戎公鸭双眼瞪得更直。美人坐在那里时静如娇花映水,动则如弱柳拂风,纤腰不堪盈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