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奚奚晕过去同时,玉乘后山狐狸洞里,闭关中的承元骤然睁开眼睛。因为“奶瓶萧”的毒血而凝实许多的身影,激动得虚了几分。
玄狐一脉自有其感知之法,刚才那波动让他极其熟悉,只有一个可能……
承元皱眉,为何熟悉中带了陌生,似是残缺的?
八条洁白的长尾飘在身后,时而如玉扇一般骨柄轻散,时而如云团骤卷。
半晌,狐尾如昙花绽至怠时,悻悻地曳在地面上。
一双波光流转的荧黄的眸子低垂,狭长的眼角嵌入银鬓。承元转身盘坐回石床上,他要相信萧奚奚,她下山不过月余,自己就能感觉到七年来首次的波动。
“奚奚,愿你安好无虞。”
洞内那颗照明的珠子依旧散着薄薄淡光,承元似是轻叹了一声,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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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胤都城。
最繁华的西二街,一座雕栏画栋的绣楼,有别其他深色的建筑,妖娆矗立。入门开阔的大厅,中间金蟾吐珠的小喷泉,潺潺水声轻泻。侧面立着一方造型别致的石墩,上刻朱色一字——“绯”。
长长的环廊上,各屋之间并无实墙,仅以纱帐虚隔。时不时有女子咯咯的娇笑声透纱传出。youren的剪影投在纱帐上,影影绰绰的肌光微露,靡靡粉香并着醇醇酒香无处不在。
此乃销骨蚀魂的——青那个楼!是也!
按说风月场所不该开在如此闹市区,更不应该白日就这般热闹。偏这一家就如此明目张胆。说是青·楼,倒更像是现代的会馆,姑娘们衣着露而不**,恩客也非脑满肠肥的暴发户之流,羽扇纶巾风袅袅,环美相拥吟诗作对,甚是风雅。
忽然一道粗哑的鸭嗓骤然破坏了这和谐,“刘妈妈,你家这头牌究竟是有多金贵?就算你这儿号称东胤第一,也不过是就个楚馆罢了。”
说话之人一身黛绿锦袍,绣着牡丹暗纹,腰间扣着拳头大的南珠,发上束着紫金冠,倒是镶金嵌玉富贵非常。却脸色微黄,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身子的主儿。故作潇洒地握着把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开合,发出喀哒咔哒的声响。身后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仆役。
“戎小公爷……这个”鸨母谄笑着迎合着。
“绯姑娘是出了名的卖艺不卖身,您也知道培养出个花魁需要多少人力物力……”陪着笑,刘妈妈心内哀嚎。
这个公鸭嗓名叫戎誉,是戎国公的独子,看这名字就知道被寄予了多少希望。
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