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1 / 4)

陷入短暂的沉思后,我意识到眼下有一个更紧迫的问题需要解决:“那现在湖里的怨灵怎么样了?如果她们一直存在,学校岂不是要一直死人?”

“放心,已经让小白带走了。”仿佛一早就知道我会这么问似的,凤渊好笑的勾了勾嘴角,“自己都成这副德行了,倒还有闲心去记挂别人。”

呵呵,我可没你说的这么菩萨心肠,只不过是出于对生命的敬畏罢了。毕竟生命来到世上,就意味着不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一旦逝去,父母,朋友,那些依然还活着的人,会永远活在痛苦中。如果我有能力,或者可以想办法阻止,又怎么可能眼睁睁坐视不管?

不过这些话跟某人讲没用,因为生命在他的眼里太轻**,人和蝼蚁没有什么分别。除了他认为重要的,值得守护的,其他都是无关紧要的,可有可无的。

有关天鹅湖的谈话,就此告一段落。

由于先前打了很多点滴,现在尿急的厉害,我掀开被子打算下床。不料双脚刚着地,整个人就踉跄着往前扑了出去。仿佛绑了千斤巨石似的,浑身上下都沉得厉害,完全提不起一丝劲道。

要不是凤渊眼明手快,在我即将亲吻大地时,手臂一伸把我揽了过去,这会儿我估计已经摔个狗**了。

我这是怎么了?我下意识按了按自己的双腿,感觉在昏迷中人还是轻飘飘的,现在醒来反而有一种不堪重负的累赘感。好像双肩被架着一副重担,直不起腰,连胸口都积压着一口沉甸甸的气,闷的难受。

“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么?”看出我的困惑,凤渊手臂一提,将我打横抱在了怀里。

“为什么?”我仰着脖子,鹦鹉学舌的问。

见我一脸迷茫,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略微往上挑了一下,唇边笑意很深,口吻却是难得的正经:“因为活着,就是负担。”

因为活着,就是负担?这话听起来倒别有一番深意,不像他平日里的作风。我忍不住低头思付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我以前怎么没出现这种情况,说的好像我之前的二十多年都白活了似的?

可隐隐又觉得,凤渊话里指得不全是这一层意思。难道……

“老实告诉我,你赶来救我的时候,我是不是已经死了?”只有死过一次,灵魂出窍,才会重新感受到生命的重量,不是吗?

假如这个猜测属实,那么我当时是不是真的去了一趟鬼门关?那个不认识我的凤渊,和叫“小红叶”的女孩,又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