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色阴沉得可怕。
“你这个刑部尚书是怎么当的!带出这么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蠢物来!这刘杰有多重要你不是不知……”
邢茂之被他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只能弯着腰赔不是。
“太子殿下,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劫狱之人,他特意挑这个时候下手,正是因为这场雨,雨水能冲刷痕迹,若是再耽搁下去,怕是更什么线索也没有了。”
江康安拦在两人面前,避开邢茂之感激的眼神,指着那三个狱卒:“早不喝晚不喝,为何偏要选在今日喝,我怀疑这几人中,有人通风报信,带下去,严加拷打!”
其他狱卒连忙将三人绑了起来。
萧翎羽也知江康安说的话是对的,强压下心中的火气,观察着地上的痕迹。
“牢门是用斧劈烂的,镣铐也是,”萧翎羽指着切口给江康安看:“武功高强,又用斧做武器之人……”
“太子殿下,或许也不是平时用斧做武器,只是斧相比刀和剑来说,更有力一些。”
萧翎羽长睫扑闪:“你说的也有理。”
一番搜寻下,除了得到用斧这个线索外,再无其他。
几人面色凝重。
他眼神转向邢茂之,声音十分冷酷:“刘杰自进了狱中,便未说过一句话?”
“回太子殿下,是。”
萧翎羽轻叹一口气,闭上双眼,好半天才睁开:“先去父皇那里请罪吧。”
无人对此有异议。
……
雨越下越大,皇帝坐着,并不做声,屋内一片寂静。
院外的风仿佛吹到了屋内,冷得让人心寒。
萧翎羽、江康安、邢茂之三人跪成一排。
过了近乎半盏茶时间,皇帝才幽幽开口:“都起来吧,不过是跑了罢了,既然能抓他一回,自然是能抓第二回的。”
第二回,说得简单,却又谈何容易。
第一回是因着誉王为饵,刘杰怎么都会来,所以布好陷阱,只等着他来钻网便是。
这第二回,刘杰心生防备,又没有饵,如何抓呢?
这四个字萦绕在众人心间。
皇帝指尖敲着桌面:“你们说,誉王的尸骨,还能不能再做一次饵?”
众人心下大骇,诧异地望着他。
“开个玩笑罢了,一个两个都这么大反应。”皇帝大笑出声,“朕又不会怪你们,一个个脸绷的,好似朕要怎么着你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