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用心恶劣，我也是真的后悔了。”

“我知道我们之间的身份有着无法跨越的鸿沟，有着家国仇恨，我知道你肯定无法接受我……”

男人表情痛苦，抬手用力地按住额角。

他抬起的是那只受了伤的手，鲜血被沾到脸上，极其缓慢地流成两缕，他阴惨惨的脸显得更可怕了。

“我失去了太多了。眠眠，我无法忍受再失去你，我知道我这样做是错的，但我控制不住我，只要你不在我身边，我就会疯狂地猜测你是不是要走了，是不是发现了我的身份。”

“看到你和陆修筠在一起，还对着他露出那么好看的笑容，我心里就像是被数不清的蚂蚁啃噬着，我真的想杀了他！”

他的语气令温眠打了个激灵。

都不用有所怀疑，秦越是真的想杀了陆修筠，疯狂到带着想要毁灭一切的狠辣。

他的阴暗心思此刻全都被他自己将心剖开摆在了温眠面前。

秦越忽然就什么都不害怕了，顿了顿，继续说，

“我是不是有病？眠眠，我有时候一个人的时候，其实有过挣扎，但只要你出现在我面前，我反省的一切就都全部溃不成军了。”

“我看到别的男人靠近你的时候就会紧张，多看你一眼，就足以令我失去理智。”

“眠眠，你能不能试着喜欢我？一丁点就够了，我真的无法离开你……”

他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时之间肺都要咳出一样。

温眠抿唇看着他。

她大概有些知道了。

秦越偏执的心理来源于他不幸的过去。

虽然他话中并没有说出更多的信息来，但温眠能够结合他说话的语气猜测到，他父母的死对他的影响很大。

他流落到中原后的生活也肯定很艰辛。

……但她救不了他。

两人的关系早已经病态，如果她留下来了，最终的结果只是被他拉下深渊。

他会对任何接近她的异性产生强烈的敌意，最后让她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再也无法逃离，只有依靠着他，才能活下去。

秦越终于止住了咳嗽，眼睛都变成了赤红。

他看到了她微微动容的表情，少女仍然是那么纯白得不染纤尘，那双琉璃般澄澈的眸看着他，目光落在他身上。

秦越忽然就觉得她似乎真的应是天上的神女，而他是凡间早已肮脏透顶的恶人。

他就这般仰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