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声音冷漠疲倦,秦越的动作顿时僵在了原地。
他只觉得有一盆凉水从头浇下来,将他内心的激动欣喜全都浇灭了,从里凉到外,冰冷刺骨。
他无从辩驳,面如死灰。
到最后,他也只干巴巴地说出了一句:
“眠眠,这次不是的,陆修筠还好好的,因为目标在你,我没有时间与他纠缠。”
温眠还是不看他。
秦越心中的不安以着电火行空般的速度扩大,仿佛一个漆黑的深不见底的大洞,并且还在以着恐怖的速度增长。
少女瘦削的背仿佛锋利的刀,将他的心割得七零八落的。
他好像真的,彻彻底底地、失去她了。
脑海中突然出现的这个认知令秦越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生机。
他趔趄了下,有些勉强地扶住了身旁的桌子。
被随手搁置在上面的药碗被撞到,骨碌碌滚下桌,嘭地一声在地上碎成几片。
他看到温眠的身子颤了一下。
“对、对不起,是东西掉了。”
他慌张地蹲下身要碎片拾起,尖锐的棱角将他的手心划过都一时未觉。
直至红色液体滴落到地上,如同开到颓靡的花的绽放。
他手指抖了下,缓缓停住。
地上一滴滴的连串的红色使得他头脑有些眩晕,他好像又回到了温眠吐血昏迷的那一刻,身体止不住地觉得冷,打着寒颤。
温眠听到背后一连串的动静,不禁皱眉,犹豫之后还是回头看过去了。
看清秦越的模样,她愣了下。
但很快,她眼神变得警惕起来:
“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秦越的身体倍棒,之前在冰天雪地的时候,温眠冷得像一只鹌鹑,全靠秦越这个火炉度过晚上。
现在只是手割破了,怎么还做出这么一副要嗝屁的样子来?x33
秦越脱力似的直接坐到了地上,抬头望向她,苦笑道:
“眠眠,你别紧张,我把所有都告诉你好不好?”
不等她回答,男人已经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
“我的名字叫阿史那思琊,但是现在别人都叫我秦越,是我让他们这么喊的,我八岁那年,父母死了,战争中死的,我被一路逃亡,又被卖到了中原做奴隶,就叫这个名字,我要让自己不能忘记这段耻辱的过去。”
“我一开始的时候隐瞒身份接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