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会变成这般,多半是因为曾长久吃了些不该吃的东西。我翻来覆去想了又想,只可能是江嬷嬷的药膳有问题。我素日并不曾吃过奇怪的东西,相生相克的食物那么多,府里的厨子却也多少略知一二,寻常不敢端了相克之物上来。江嬷嬷却不同,她若一早得了你的吩咐,想必给我的那些药膳,就皆是害我的东西了!”谢元茂越说越觉得一阵火燎之意直上心头,“多年来,我一直对你心怀愧疚,处处忍气吞声,你倒好,竟敢对我下如此毒手!”
宋氏的思绪还沉浸在那只沾血的手上,面露张皇,他的话仿佛风吹过耳,根本没有叫她听进心里去。
谢元茂气得跳脚:“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么做!”
他只怕到死也想不明白。自己的正妻竟然会在暗地里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来。她不愿意再给他生儿育女,这天下多的是!凭什么,她凭什么干涉旁的女人为他诞下子嗣延续香火?
“……你杀了她们?”宋氏终于转过头来,身上穿着的宝蓝色通袖袄衬得她面如霜雪。她声音放得极轻。近乎耳语,满眼的不敢置信。
谢元茂叫骂中却听见了,当下噤了声,旋即看着她恶狠狠地道:“不是我杀的!”
明明就是他做的,可当着她的面,他偏生就是不想承认。
宋氏面露惶恐,骇极而道:“你疯了……”
谢元茂怒道:“你才真真是疯了!你个心狠手辣的恶妇、**妇、贼妇!”骂着骂着,他心底里压抑着的暴怒就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哗哗”泄了出来,“昔年你就想同我和离是不是?你那兄长千里迢迢赶来握拳便打。我念着你从不还手!可天知道你这**妇同你哥哥不清不白,暗地里背着我都做过些什么龌龊事!你父母早亡,他一人将你带大,又娇宠至此,怎会舍得让你嫁给我?只怕是故意拿了我做幌子。借此来蒙蔽世人吧!”
龌龊又肮脏的话一句句流水一般从他嘴里冒了出来。
听他辱及父母跟兄长,她如何还能忍,一时连他杀了人也忘了,爬起来扑上去就要打他。
谢元茂见状更是讥笑起来:“怕是被我说中了这才恼羞成怒吧,你个不知廉耻的泼妇,也配做我的正妻?”
经过陈氏一事,他恍然大悟。这世上的妇人皆不可相信,母亲也罢,正妻女儿都一样!
“你将手里的嫁妆铺子田地都交给我,我就不计前嫌继续让你做这谢六太太,若不然,我便将你同你哥哥的事说出去!”谢元茂擒住她的手。“如今想来只怕我不知做了多少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