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蜷缩起来。
谢元茂喊道:“福柔。”
声音里带着某种近乎狰狞的凛冽。
蜷在榻上的妇人恍若未闻。并没有就此将紧闭的双目给睁开。谢元茂遂扬手“啪”的一声打了一巴掌下去,“该醒了!”
宋氏仍未醒来,他皱眉,又扇了一巴掌过去,榻上妇人身形一震,一下睁开了眼睛,正对着他泛着血丝的双目。
“可算是醒了。”谢元茂慢吞吞地将手放下。毫不掩饰自己方才对她做了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原不该对个妇道人家动手,可妇人也是人,为何动不得手?谢元茂直觉得自己那么些年的书都将人给读坏了,书上的道理,皆是屁话!
宋氏猝然间睁开眼醒来,脑中仍是一片混沌。一时间弄不清楚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面上火辣辣的痛,她下意识伸手去抚,触手湿冷,不由愕然,怔怔地问道:“什么时辰了?”
“巳正了。”谢元茂若有所指地说道。“你要走,眼下怕是走不了。”
宋氏听到现下已是巳正时分,胸口一起一伏,面色微变,突然间清醒了许多。
“芳竹,芳珠呢?”她眼尖地瞧见谢元茂象牙色的直缀上沾着几抹雪中腊梅似的红点,眼皮一跳。
谢元茂垂着的手一紧,霍然将右手还拎着的茶壶给掷在了地上,碎瓷满地,他眼角也没动一下,只追着宋氏问:“你那时究竟是如何肯定陈氏腹中怀着的孩子,不是我的?”
宋氏面上湿冷黏腻,浑身不舒服,这会只想唤了芳竹来为自己更衣梳洗,懒得同他说话,“六爷这话昨日才问过,难不成六爷就忘了?妾身只是猜的而已,从未肯定过。”
说完,她扬声高喊:“芳竹!”
可她一连喊了几声,却无人回应。
忽然,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谢元茂逼近,恨声道:“猜的?好一个猜的!你是知道我无法让她怀孕,所以才知道她有了奸夫是不是?”
宋氏面色一白,拼尽全力用力一挣,推搡着谢元茂从榻上滚到了地上。
她意识虽清醒了,身体却还有些虚弱无力。
好在谢元茂没有防备,陡然间被她推得几乎摔了个趔趄,他顿时怒不可遏:“恶妇!”
宋氏觑见他的神色,身子一僵,连忙拔高了音量拼命喊了起来:“芳珠——芳珠——”她伏在地上,一抬头,猛地瞧见远处有只手,边上全是溅开的血,口中呼喊声立时戛然而止,只觉眼前发黑。
“大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