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个个的,年岁不过十五六,美则美矣,味道却不足。
淑太妃则不同。
二十几岁的年纪,已不大年轻了,但这个岁数。美人正如成熟的蜜桃,多汁而丰盈,叫人见了便垂涎三尺。
只要再来点手段。哪个男人能逃得出她的手掌心?
谢姝宁腹诽着,淑太妃前世就能拉拢煞神一般的燕淮,扶持了自己的幼子登基,怎会是普通女子。
深宫里的女人,就算初入宫廷时还是睁着水汪汪的眼,单纯的小白兔,等到被无情的岁月磨砺一番,也就成了剧毒的蝎子。
活下来的都是这样的人,那些不改初心的,就都早早死了。
在宫里。没有城府是最要不得的事。
纪桐樱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十分危险。
谢姝宁浅笑:“公主别恼,只是不小心脱了手而已。不会有人叫淑太妃知道的。”
话音方落,屋子里便有几道若有似无的目光,在她身上飞快地掠过。
四周也愈发静谧起来。
她已明确说了这样的话,若方才这事有朝一日还是传出了这间屋子,那在场的这群宫人就都脱不了干系,一个也别想跑。
“收拾干净了便下去吧。”纪桐樱咬着牙,良久才憋出话来。
谢姝宁松了一口气。
“是。”几名宫女低着头,手脚飞快地将东西收拾了,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待人一走,纪桐樱忽然双手捂脸,懊恼地道:“阿蛮,这可怎么是好,我如今只要一听见那个名字,就恨不得去撕烂了她的脸!这世上,怎会有如此不知廉耻的人?”
谢姝宁语塞。
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也不能全怪淑太妃。
她斟字酌句地安慰着纪桐樱,“公主仔细想一想,这事若叫旁人知道了,有什么好处?那是一丁点也没有!坏处呢?却到处都是。灭顶之灾,也不过就是顷刻之间的事。只是个秘密,您咬咬牙,也就守住了。”
纪桐樱的目光透过指缝看向她,“我今日见到父皇,差点便忍不住了。他一开口,我就想到那会的事。”
说着说着,她禁不住面露霞光,啐了声:“不提了,说多了污了嘴。”
她跟谢姝宁都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许多事连想都是不该想的,更不必说亲眼目睹了。
“您别怕……”谢姝宁叹了声,觉得自己话语苍白,竟是挑不出能再用来劝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