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这话落在了三夫人蒋氏耳里,就不痛快了。
七太太从来也没夸过谢芷若,这只去了一趟三房,就四处夸宋氏那病怏怏的女儿,着实叫她不悦。
她在府里不吭气,去了外头便时不时故作无意地提起谢姝宁来,说她身子骨薄弱,瞧着叫人心疼。
言下之意,这样的姑娘将来谁若娶了去,莫说诞下儿子,只怕不日就要成了鳏夫。
说了好几回,蒋氏这才觉得松快了些。
谁知没多久,这事又被七太太给听说了,她看还盼着将来谢姝宁能顺利嫁进燕家,给自己的表外甥做媳妇的,见蒋氏胡搅,当下不乐意了。
她就又回府装作不小心透露给了宋氏。
宋氏气急,却从来不擅背地里说人,索性从此避开蒋氏,见面也只是冷淡地打个招呼,便不言语。
二房的四太太容氏却渐渐同蒋氏交好,大太太王氏依旧中立着,二夫人梁氏孀居不理这些妯娌间的俗世。
一时间,分成了两派。
宋氏气了几日,悄悄去看谢姝宁,见女儿虽然看着单薄,可精神却不错,这才放下心来。
殊不知,谢姝宁忙着收拾瑞香院,连面色都好看了许多。
卓妈妈一到谢姝敏身边,就雷厉风行地将瑞香院里的丫鬟婆子都换了一批,绿浓更是成了头号被盯紧的,连说话时稍扬声些,都会挨戒尺。
众人皆缩着头做人。
谢姝敏被禁了足,谢姝宁就亲自去见她。
小小的女童被拘着读《女戒》,读完了还要抄,抄了再背。
美名其曰,自小培养。
谢姝宁就捧本话本子坐在她边上,看看书,偶尔盯着她看,直看得谢姝敏心里发毛。
这般过了几日,谢姝敏未长开的眉眼间便逐渐笼上了烦躁。
天气也渐热,谢姝宁却扯着“梅花香自苦寒来”这样的大旗,不准人给她打扇。
谢姝敏面上的烦闷似渐渐难以忍耐。
谢姝宁便故意丢开了书,摇着绘紫色龙胆花的团扇凑近了,道:“敏敏这握笔的姿势,倒叫我想起祖母来了。”
“啪嗒——”
桌上的书被谢姝敏错手扫到了地上。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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