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茂叹口气:“她到底还是个孩子,多教教便懂事了。”
看到这些香,他虽气,却也糊涂,想不通谢姝敏怎么喜欢上了玩这些。但转念想想,好比长子不喜读书一般,究竟喜欢什么又不喜什么,谁能弄得清楚缘由。
“父亲莫不是忘了,祖母的事。”谢姝宁直视着他,低声道。
谢元茂愕然。
谢姝宁面无表情地道:“祖母就是因为喜欢玩香,不慎打翻了香炉,引燃了床幔,这才惹了大祸。祖母尚且如此,九妹妹小小年纪,若也跟着玩香。便是寸步不离地看着,也难叫人安心不是吗?”
“是是,这可着实叫人担忧。”谢元茂愣了愣,旋即连声附和。
方才惊讶间。他差点以为谢姝宁这是知道了三老太太当初做下的丑事。
好在,并不是。
他松了一口气,道:“阿蛮的话太在理,往后断不能叫敏敏玩香。”
谢姝宁就趁热打铁地道:“娘亲忙着处理家事,无暇分身照看敏敏,父亲若放心。便由阿蛮来照料她可好?”
谢元茂自然忙不迭地答应了,一叠声夸赞她是好孩子。
姐妹情深,他听得高兴,却全然忘了,不是一个母亲生的孩子,再亲又能亲到哪里去。
他送了谢姝宁出门,转头就又去画他自个儿的画。
谢姝宁脸色微沉,又是无奈,又是苦涩。
若真如她所想,这事就势必要趁着谢姝敏处在稚龄时。便扣住她的命门。
但若想指望父亲,恐怕还是算了吧。
母亲那,若能少一分担忧,便还是少一分吧。
至于她,这段日子又恰逢无事。漠北带回来的金子大半存入了钱庄,她自己又在府里悄悄开辟了一间金库藏在地下。储了部分。刀疤一行人也已带着她跟母亲的回信启程上路,离开了京都。
她亦写了信让人送往平郊,告知了云詹先生自己归京的事,会择日前去探望小住。
所以眼下,她要先收拾了瑞香院!
次日一早,她就同宋氏商量着,指派了自己身边的卓妈妈暂时去瑞香院顶替朱婆子的位置,照料谢姝敏。
她这般大方,宋氏虽疑惑,却也正发愁瑞香院里一时缺了管事的妈妈。此刻得了谢姝宁的助力,立即笑着同意了。
七太太张氏来串门,知道了这事,回头就宣扬了一番,谢家八姑娘大方懂事。是难得的好孩子。
结果说者无意,听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