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待嫁的女儿,照理说,楚国公嫡女、当今太后的亲侄女,这等身份早就该说门好亲事了,但偏偏就是留到了现在。
而现在,萧聿也有接楚家女进宫的心思。
楚潆A楚太后面容憔悴,不由低声道:“太后娘娘这到底操劳了多少事,阿潆上次来看望您,您还没这么瘦......”
楚太后笑了一下,摆了摆手道:“哀家无没事,就是这些日子没歇息好罢了。”
楚潆情知太后一向好强,此时这样怕是有事,只也不知如何宽慰,便与太后提议,用完晚膳后,陪她去散散。
太后自是乐意,两人吃完晚膳后,就去慈宁花园里转了一圈。
“若不是哀家压了你这么多年,你早该嫁人了......”楚太后捏了捏她的手心道:“你心里可有怨哀家?”
楚潆惶恐道:“娘娘这是哪儿的,您这么说,那阿潆成什么了?爹爹与太后娘娘劳心累神,为的不就是守楚家百年昌盛,阿潆乃是楚家女,自幼便知肩上有该挑的胆子,又怎会生怨?”
楚太后瞧自家的姑娘,自然是怎么瞧怎么舒坦。
“今日叫你来,其实是有对你说......”楚太后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脸。
楚潆笑道:“太后直说便是。”
楚太后道:“这两日哀家会找机会让你A皇帝一面,你自己把握,若还是不能进宫,哀家亲自出面给你说亲,不会委屈你的。”
楚潆心里一喜,可想起最近皇帝偏宠一位昭仪的传言,又生出莫名茫然,只柔顺地垂下脑袋,道:“能否进宫伺候陛下,皆是阿潆的命,阿潆一切都听太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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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沉,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晚膳过后,萧聿前往慈宁宫给陪太后下棋。
楚太后看着他被滂沱大雨淋湿的袍角,沉吟片刻,落下一白子,道:“三郎。”
萧聿抬眸。
楚太后偏头去窗外,只听芭蕉叶被吹打噼啪作响。
默了须臾,楚太后缓缓道:“哀家接你回坤宁宫的那天,也是个风雨天,你淋了一身的雨,是哀家牵着你走回来的......”
说到这,楚太后同他对视。
眼前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轮廓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