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吐出去了,地税自然收得上来。
现在是挂田引出来的问题,解决的肯定也是挂田这出,至于说还有没有别的问题,那都是以后的事,路得一步步走,哪有一步到位的?
如此想来,这次公告要下发不难,他说跟着会有大动静是说各地要闹起来了,不过闹也是这样,左右谁闹谁倒霉。
卫成心里这么琢磨,倒是没把话说得太明,吃过饭之后,他跟砚台打了声招呼,说今儿个有事不带他读书了。说完匆匆进了书房,写奏折去。
第二日,这本由右通政**的奏折就呈到了御案上,皇帝看完开了眼界,这时候他还不清楚情况有多严重,他从户部查了最近这些年的地税,查完动了肝火。
冤情还没解决,户部尚书先倒了霉,皇帝要拿他问过失,问他情况已经如此严重,为什么没递折子上来?
发落了一批失职官员之后,一众大员紧急商议对策,说是商议对策,其实就是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愿意抢先开口,生怕自个儿担责。
皇帝让他们给气坏了,跟着又同几位心腹谈过,其中就包括卫成。
早几年殿试的时候卫成就写了篇说赋税的文章,他当时比现在激进,不过有些想法还是不错,尤其提早几年就看到制度之下的深埋的隐患,眼光比许多人都要长远。
这其实得益于贫寒出身,在乡间那些年卫成见过的人事物多了,对这世道的了解比体面出身的官员要透彻。
他见过千方百计找举人挂田的,皇上问起来,他就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
“微臣以为要填补漏洞也不能一次触犯几批人的利益,前面一些朝代留下过血的教训,一次动作太大,可能付出不小的代价最后还是失败告终,凡事得要一步步来。”
“现如今地税征不上来,要解决这个问题只需要逼迫举人把地退给百姓,举人免税,不是举人自然应该交税。要达到这个目的正好拿这次的案子做文章,朝廷只需要在各地张贴告示,告诉他们地契才是唯一的土地凭证,朝廷不承认字据,再给一定时间把挂在举人名下的土地索要回来,假如说不去索要,默认自愿将土地赠与举人。”
“他们占惯了便宜,朝廷突然让他们把到嘴的肥肉吐出来,这些人肯定心有不甘。张贴出去的告示上应该重点强调逃税等于逃役,是犯法的。朝廷法外开恩,从前的既往不咎,以后还有这样的情况将不再容情。”
“如果朝廷不管挂田的事,那一族只需要出一个举人,亲眷将田地挂他名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