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你别忘了我,我先去小郑叔叔那儿,一会儿我还来找你!”
那句歌词怎么说的来着?
你闪耀一下子,我眩晕一辈子。
洛枳的妈妈没有成功地送出百科全书和好酒,这种笨拙的方式本来就不可能成功,人多嘴杂,并不是送礼的好场合。妈妈一只手提着沉重的礼品,另一只手匆匆带走了洛枳。那一路上洛枳心急如焚,踌躇许久才带着哭腔说:“妈妈,我们能不能等婚礼结束了再走?我怕他找不到我了。”
“他叫盛淮南。”
妈妈看着她,眼里情绪汹涌。
“哦,他们家的孩子啊。”妈妈笑得惨淡。
然后用冰冷的手牵着她坚定地离开。
第二天她又被妈妈带去某个机关大院,妈妈进去办事,把她托付给收发室的老奶奶。她天真而拐弯抹角地问老奶奶:“认不认识一个叫盛淮南的小朋友,长得可漂亮了,好多人都认识他。”老奶奶逗她说:“认识,让你妈妈把你送到这个幼儿园,你就见到他啦!”
她傻乎乎信以为真,一溜烟地冲进大院里想告诉妈妈,她要上幼儿园,却看见妈妈正在哭着求一个阿姨。她见过的,盛淮南的妈妈。
她没有听见她们说什么。
悄悄地退出来,再也没有提过幼儿园的事情—她都六岁了,早就过了上幼儿园的年纪。
她再也没有提起过“盛淮南”这三个字。他是他们家的孩子。妈妈听到就会愤怒到颤抖的,他们家。
然而,即使在没有现身的那十一年里,他照样缠绕了洛枳的青春。
只是,这十一年,不复初见时的温暖。他成了某种仇恨的刻度,是她跃跃欲试的标尺,是复仇的唯一途径。
之后的四年,他把她压低到尘土里,开出一朵卑微的花。
这一切都是后来的事情。他所不知道的后来。
盛淮南伸手把走神儿的她拉回到现实中,蔬菜天妇罗已经上来了。
他指着盘子说:“幸好这道菜里没有肥肉。一会儿我把这两块肥肉摆在横档儿上,你看怎么样?”
他因为这个神奇的巧合而兴奋莫名。
她是故意的。从头到尾她都是故意的。那个把肥肉放到凳子横档儿上面的人是他。那次婚礼刚开始不久,饭桌上,他的妈妈在各种谄媚羡慕的目光中夸耀自己宝贝儿子的淘气事迹,而当时的她正安静地坐在邻桌吃饭。
她怎么敢把肥肉放在那里?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