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熟,问这个干吗?”丁水婧也皱了眉。
“你觉得我和张敏之间有区别吗?除了她成绩不好之外,我们都喜欢看书,都愿意窝在角落,都不爱说话,不爱逛街,不爱K歌,为什么你不说张敏骄傲?或者你为什么不能像忽略张敏的存在一样忽略我?我觉得我从不说别人坏话,力所能及的时候也热心帮助同学,怎么说也不至于被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吧?”
“我们只是……”丁水婧没话了,想了想又说,“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开心,所以想要让你加入的,是为了你好。”
“如果单纯是想要让我开心,想要‘拯救’我,为什么叶展颜看到我不出去打排球的时候不是为我感到担心难过,而是觉得我瞧不起她让她面子受损?”
洛枳记得丁水婧哑口无言地盯着她,而她自始至终只是声调平平,眼睛盯着手里的书。后来丁水婧怎么离开的,她都想不起来了。
那似乎是高中三年,洛枳唯一一次露出咄咄逼人的一面,真正像个十八岁女孩一样咄咄逼人。
如果那天她心情稍微好点儿,可能面对丁水婧来势汹汹的指责,只会笑着敷衍一句“哪儿有啊,干吗说得那么严重,一会儿她回来我就去道歉”。
可她那天刚好情绪失控。
洛枳始终不清楚为什么丁水婧要这样执着地和自己“做朋友”。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骄傲和执着,比如洛枳对成绩、丁水婧对人缘。
她也许应该庆幸自己还有点儿本事被人家瞧得起,不像张敏,存在感全无。
洛枳没兴趣跟她讨论自己生命中到底有几个人不是过客—是不是又怎样。丁水婧自然有很多漂亮的信纸,少了她的一封回信,虽然略有缺憾,但是不失为另一种圆满。
这样想着,她又有点儿意气用事地抽出一张白纸,写上:
你背后的方程式解错了,那个应该是双曲线,不是椭圆。
所以可见,你的信我都好好看了,无论正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