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晚呆愣住,反应过来后,立刻想要合拢自己的衣服,却被左倾一把打开手。
然而左倾见此景色眼里却不见半点欲色,反而压抑着怒火。
实在是因为眼前这一片肌肤过于惨烈,白皙瘦弱的胸膛上,各种各样的伤痕,纵横交错,新伤叠着旧伤,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左倾倒吸一口冷气,挥手放下了床帐,蛮横的将宁月晚压到床里。
昏暗的床帐里,左倾借着透过来的烛光,按住宁月晚的手,将他的衣服解开,上上下下检查了个遍。
宁月晚费力挣扎了一下,见她执意要看,竟也放弃了反抗,躺在那儿由着她看。
他心如死灰,将自己最丑陋的一面展现给她。
不知过了多久,左倾扶他坐起来,让他靠在里侧的墙上,动手给他系衣服,只是手指微微颤抖。
“她凭什么这么待你?”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便是那隐秘之处,也竟是疤痕,可以想见宁月晚当初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难怪他梦里一直在喊疼,一直在喊让人救救他。
难怪他的身子这般虚弱,当初她只诊出他受过外伤,却没想到这般严重。
她不说这话还好,她一说宁月晚的火气也上来了。
“你凭什么问我这种话?你刚才对我那样跟她有什么分别吗?”
他明明以为她是不一样的,可她刚刚却蛮横的扒了他的衣服!
“你觉得我嫁过人了,所以就无所谓清白了是不是?你就觉得我活该像个妓子一样随便给人看是不是?”
“你....”
他正情绪激动,想把人大骂一通,就焉的被人吻住。
那是一个缠绵的吻,带着些小心翼翼,是宁月晚从未感受过的温柔。
他大脑一片空白,闻着她身上浅淡的药香,竟是有些沉迷。
许久,左倾才放开他,原本清凉如水的眸子里变得柔软:“我不是不珍惜你,我只是太心疼你。”
宁月晚还在愣神中。
左倾扶住他的后脑,让他直视自己,认真道:“有人跟我说,最好不要在你面前提起你以前的那个妻主,但是如果不提,她永远会是你心头的一颗刺。”
“晚儿。”她理了理他的头发,轻声道:“长痛不如短痛。”
宁月晚缓过神来,定定的看着她,眼泪一滴一滴砸下来。
良久,他开始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