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倾见到他这副样子,束手无策。她很少和男子接触,更何况还是哭得这样凄惨的男子。
她轻声哄道:“别哭了,你到底哪儿疼?”
她问这句话时本也没抱期望,没想到宁月晚竟然轻轻睁开了眼。
因为高烧,他眼里布满了血丝,还**将掉未掉的眼泪,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左倾。
左倾本以为他清醒了,小心翼翼的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没想到她这一动,让眼前的人眼泪掉的更凶了。
“我不动了,你别哭。”左倾败下阵来,忍不住用手指去帮他擦眼泪,她叹气:“宁三公子,你这眼泪够灼人心的。”
“总是喊疼,到底哪里疼?”
没想到这句话被宁月晚听了进去,他轻声嘟囔:“哪儿都疼,特别疼,你叫他不要再打我了。”
左倾神色一动,放轻了声音:“是谁打你?”
谁知她话音刚落,宁月晚的眼泪又啪嗒啪嗒掉下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模糊不清的道:“她...她是....”
他说了半天也说不清楚,越说越觉得恼火,越说越着急,越着急哭得越厉害,看得左倾莫名心疼。
“算了算了,管他是谁,不重要,反正以后她都不能再打你了。”
她轻声安慰着,小心去**他的头发。
她知道这么做有一点失礼,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碰碰他。
毕竟她之前见到的宁月晚是天边的一轮孤月,冷清又倔强,高高的悬挂在那里,不动声色的拒人千里之外。
而今天那轮孤月从天边掉了下来,沉浸在池塘里,浑身湿漉漉的叫人救救他,很难不让人心疼。
宁月晚似乎被她安抚到,顺着她的**躺了下去,左倾看准这个机会,顺势帮他盖好被子。
太瘦了,怎么能这么瘦?他平时都不吃饭吗?左倾在心里嘀咕。
宁月晚还是抓着左倾不愿意放,他的脸紧紧的贴着她的手,左倾被他抓着,不得已的俯下身子。
宁锦安再进来的时候就撞见了这一幅画面。
他瞪大了眼睛。
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他现在应该跳出去阻止?还是应该出去?
犹豫了一会儿,他一言不发的站在了一边儿,默默打量着左倾。
左倾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忍不住解释道:“是他非要抓着我。”
她迟疑了一下又问:“他以前是不是受过虐待?是他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