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来管。我问你,你口口声声说聂生堂被人所逼,而那人并非是你,那你就说说,逼他之人究竟是谁。另外,你与聂生堂是如何认识
,你去找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我与聂生堂认识不久,并非熟人。我去找他,只想跟他说几句话。也仅是如此而已。至于逼他之人是谁,我并不清楚。”
“你说谎!”牛斗星用力一拍桌案,“定是你与他素有恩怨,威逼不成,恼羞杀人。你外表敦厚,内心凶恶,早些年,月黑杀人,风高放火的勾当你没少了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连死了的人都不放过,你还会在乎活人的一条命吗!说,你是怎么样杀害聂生堂的?!”
马九爷的脸上丝毫不见慌张,气定神闲,浑身透着一股子正气。
这反倒是叫陪同审讯的两名老员警有些看不过去了,他们与马九爷早就认识,对于马九爷的为人更是了解,见徒弟如此凶蛮地对待老恩师,自是对牛斗星的为人有了看法。
“牛巡长,”其中一个老员警劝说道,“审案不能这样审,如此一个审问之法,倒有些强加罪名之嫌了。”
“是呀牛巡长,”另一个老员警也说,“如今社会开明,事事讲求文明,已不是前清那会子,随随便便就可以加个莫须有的罪名在他人的身上。马老九有罪无罪,还须细密调查,如此一个说他就是他,这样,只怕与文明二字相违背了。”
黄天玄赶紧帮腔:“是呀是呀,以前说打就打,说杀就杀,哪有个文明可言。而今……”
“住嘴!”牛斗星一声暴喝,吓得黄天玄手一哆嗦,笔掉在了地上。
不听他人劝说的牛斗星直眉瞪眼地继续讯问着,而被他讯问的马九爷,却只是面露微笑,而一个字也不再说。
直到牛斗星几近声嘶力竭之时,这场讯问才终于结束。而口供笔录零零散散,与白写没什么两样。
九爷被带了出去,关进潮湿阴冷的囚牢当中。有囚徒认识九爷,赶紧凑上前打招呼。九爷跟他们不见外,不一会儿工夫,竟越说越热闹,笑声不断地响了起来。
只道是,有人欢喜有人愁。齐小六呀,都快愁死了。好在大伙儿都劝着,要不然,他非拿刀子宰了牛斗星不可。
事已至此,只能花钱上下打点,好让师父少遭点儿罪。那么大岁数了,还要受牢狱之苦。嗐,只能说,九爷命苦呀!
晚上,黄天玄过来了,他告诉小六,九爷一切都好,不用太担心。再说了,九爷昔日对津门父老有恩,大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