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摇看向出来的妇人,见她虽然惊愕,但眉目间却没有厌恶的神色,想来只是不明白自己的男人怎么会带回来两个陌生人。
汉子牵牛进门,说道:“这两位是上茅山的香客,因为天色已晚,赶不上路了,所以过来借宿一宿。”
“咱家不是还有几间房,腾一间给他们歇息歇息。”
妇人这才释然,有点歉意的笑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村口的泼皮请来的帮手。”
云扶摇问道:“什么泼皮?我一路走来,见村子里安静祥和,村民应该非常和睦才对。”
妇人招呼着云扶摇二人进门,解释道:“邻里之间和睦倒是不假,还元村看着不小,但到底还是个村子,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自然和和气气,甚少有争端。”M.
“村民们分田种地,白日劳作,晚上休息,倒也不怎么会有产生摩擦的机会。”
云扶摇听到这里,点了点头。
妇人话锋一转,继续道:“可是前几年,村里搬来一个泼皮,还元村几十年前出过大事,留下来的村民没多少人,现在村子里的村民大多数都是后来搬迁过来的。”
“所以大家对于搬进村的人也都见怪不怪,村长甚至还给他分了田。”
陈宝儿道:“有安生落地处,还有田耕种,还元村对那人可真是不薄。”
妇人苦笑道:“可有些人就是蛇蝎心肠,明明是人样,却猪狗不如,你们别看还元村有这么多屋舍,其实一半以上都是没人居住的,那泼皮选了村口的一处大宅子,就这么住了进去。”
云扶摇问道:“那泼皮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妇人道:“起初倒没什么,大家只是见他有地不耕,白日里也见不到个人,有点奇怪罢了。”
“但是后来,开始有村民家里的鸡鸭丢失,好生生的圈养起来的牲畜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消失呢?”
“但那个时候,大家想的都是黄鼠狼或者其它什么野兽趁着夜色进村把鸡鸭给偷吃了,并没有想到这是人干的。”
陈宝儿道:“难道偷取鸡鸭的正是那个泼皮?”
妇人叹了一口气,道:“本来大家都没有想到他,毕竟平日里也没有交集,很多村民甚至都已经忘记了村里有这么一号人物。”
“但是一日夜里,柱子半夜起来上厕所,正好看见了那泼皮手里拎着一只肥鸡匆匆的从他家门前走过,于是第二天,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村长。”
“村长领着乡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