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夺知道自己屁都不会。
“你什么时候教我沙画吧。”江予夺说。
“……你有没有个准谱,”程恪说,“之前不是让我教你跆拳道么。”
“我以为你忘了呢。”江予夺说。
“没忘,”程恪说,“我是28,不是82,答应了的事不会忘。”
“那再顺带教我沙画行么?”江予夺问。
“嗯。”程恪应了一声,本来想再点个头加重一下语气,但是这会儿挺晕的,怕点头的时候会直接一脑袋扎到洗碗池里。
“还有草莓酒,”江予夺说,“记得住吗?我感觉你不太靠谱啊,钥匙都忘带的人。”
“钥匙跟这个两回事。”程恪说。
他突然有点儿走神。
吃饱喝足之后懒洋洋的气氛里,狭窄的厨房空间,手里温热的水,以为再也不会见面现在却靠在旁边轻声跟他说着话的江予夺。
哪怕之前有某几个话题有些敏感,也都没有影响到他的情绪。
眼下这种只有他自己能体会的舒适感,单方面的暧昧心思,做贼心虚却又有几分享受的“不想那么多”……
他手里拿着的碗掉回了池子里。
江予夺叹了口气,站到了他旁边:“我来洗吧,你这速度能洗到晚上。”
“不用,你手不还有伤么。”程恪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伤不影响洗碗,”江予夺把手伸进了洗碗池里,“伤口到这个程度在我这儿就算是好了。”
“我来我来我来……”程恪赶紧伸手到水里想捞一个碗出来接着洗。
碗啊盘子啊勺啊筷子啊,洗碗池里的东西挺多的。
这会儿他偏偏一把就捞到了江予夺的手。
……这要换一个人,他肯定会觉得这是故意的,瞄着人家手去的,臭不要脸的流氓玩意儿。
放到他自己身上,他就觉得冤得慌了。
虽然他很想有点儿什么不经意的触碰,可也真没想着在洗碗池里抓手。
但让他意外的是,他没有松手。
就那么抓着江予夺的手。
更意外的是,江予夺也没有动,就像是被点了穴似地站在原地,一只手伸在水里,一只手撑在洗碗池沿儿上。
程恪感觉劲儿就是这一瞬间起来的,温热的水里湿滑的手。
他转过头的时候,江予夺也正看着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神有些复杂,以茫然居多。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