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皮眼中,这一幕就像是红中趴在二月红肩上主动索吻一样,虽说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他就是遏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
凛冽的长风袭来,他浑身是冷战的愤恨,从他看到两人如此亲密的接触时,他瞳仁深处的猩红便开始漫溢。
该死的下**疯子,明明前不久还跪在他身前,卑**的讨好于他,说什么为了讨他的欢心让他愉悦,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可如今却私自离开与旁人举止亲密......
他当初真该将这下**疯子的舌头绞烂,巧舌如簧的骗子!!!
伏在二月红肩上的红中像是感受到了来自暗处的那道狠戾的目光般,他阴柔的面庞上露出一个怪异又苍白的笑容,他直起身,盯盯地瞧着一脸空茫的二月红,几乎是鼻尖碰着鼻尖,他轻声说道:“兄长......这次您不要再食言了,不然我真的会恨死您的......”
二月红抬眸对上这双一派清明的眼眸,喉咙里竟不知为何出现一丝苦涩。
他心中微叹,这又何尝不是他的心魔。
此行他同意前往的原因当真是为了阻止日寇阴谋?为了红府与张家的共同利益?为了对红中的愧疚?
这些都有,可又不全面,他同时也是为了驱除心魔,那冗长的陈年旧事早已成为了笼罩在他深夜梦境的梦魇......
二月红抚上他的头,眼神中暗含悲戚,声音很轻:“这次兄长不会再食言了......”
红中盯盯地瞧着他看,像是在确定他话里的真假,毕竟他的兄长最会欺骗他了,也唯有他的兄长成功欺骗过他。
二月红对上他不信任的眼神,喉咙里的苦涩渐浓,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他不光是你的徒儿,也是我......丫头的弟弟......”
红中察觉到他话锋转折,狭长的眸子微敛,露出偏执的寒芒,挣脱开他的手,站起身来,声音忽地变冷:“他不是旁人的谁,他是我的!兄长他只是我的!”
森冷的声音落在灰沉沉的墓碑前,风声大作,枯树枝藤“沙沙”地呜咽,平添几分怪诞诡异。
二月红仰头看向他,这时的他居然生出了几分兄长看耍脾气的弟弟的念头,他微叹道:“别在这吵。”
红中冷冷地盯了他几秒,留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兄长别忘记回了那张大佛爷!”
二月红跪在原地,被寒风吹乱鬓发与衣摆,声音暮霭沉沉:“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