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不在时受了委屈的模样。
陈皮看着这个疯子突然落泪的模样,面露愕然,眉宇皱得更紧了,他似乎对于这个不作妖只是安静哭泣的疯子有些无措。
陈皮虽然知道这个世界上基本没有人能让这个疯子受委屈,甚至知道这个疯子异常的反应恐怕是要闹人的前奏,但他还是俯身想要将这个疯子搂入怀中。
但随着他的动作,红中脸色却有些发白,用手指搭在他的手臂上,半靠在他的怀里,怏怏着:“难受......”
陈皮顿时一僵,仔细瞧了一眼这疯子脸上的神情,惊觉这疯子难受的神情不像是演得,他瞳仁顿时掠过一丝紧张,但他的语气却故意平静般问道:“哦?师父您是哪里难受?”
红中没有回答,反而是虚虚地用手握住他坚硬的手臂要往毯子里拽,可最终因为太过无力,只能半途作罢。
陈皮一双墨眉从进屋的那一刻就没有舒缓过,他眉宇间都已经皱出一条深深的沟壑,眼底浮现疑惑,但还是将毯子掀开。
粉色的奇异深海珍珠在昏黄的烛光照耀下,闪烁着温润光泽......
陈皮见此一幕,瞳仁紧锁,一时间竟失了语,他垂眸凝视着躺在他怀里的疯子。
红中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双臂虚虚柔柔地环着他的脖颈,嘴角漾起笑意,狭长的眼直勾勾地瞧着他。
而陈皮此刻也恍若读懂这个疯子眼里的隐喻。
他在取悦他......
这一霎,陈皮只觉自己心头好似被浇了一壶滚烫沸腾的开水,将他的心脏烫得发紧,血肉烫得发白,烫得他居然不知该如何是好,烫得他眼眶发酸!
红中看着陈皮发红的眼眶,一时间竟也有些无措,为何他的乖徒儿会是这般反应?这与他所设想的有所不同。
陈皮避开这疯子探究的目光,将唇像刀刃一样抿得笔直,他用力将头埋在这个疯子的颈间,阖着眼皮,久久未言。
久到红中以为他的乖徒儿在哭,他抬手轻抚这狼崽子刺人的短发,心中疑惑的同时,又有种陌生的情感从心底涌起,涨得他有些不适,就像是被堵住的地方,酸涩难忍,稳着嗓音道:“乖徒儿......”
陈皮听着这个疯子近在咫尺的呼吸,忽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他看,那凶狠的眼神仿佛是要将面前这个疯子咬碎,他咬着后槽牙蹦出几个字来:“你个骗子。”
红中听了他的话,抚毛的动作一滞,脸上缓缓绽出一个笑,疑惑又委屈地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