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原本以为张启山并不知道陈皮的真实身份,他想要隐瞒陈皮与丫头之间的关系,他知道陈皮这样秉性的人除非是死,不然早晚有一日会惹出天大的乱子来。他收陈皮为徒,也是想弥补丫头心心念念的弟弟就在眼前却被蒙蔽永不得相认。他会传授陈皮一些真本领,让他以后能活的久点,可如今陈皮进入了张启山的视野,二月红现在也不知陈皮的命运将会发生怎样的改变。
张启山如同自嘲般说道:“二爷,当初我初到长硰不过是领着为数不多的可以信赖的族人,若不是后来有你带领红家鼎力相助,我也不能这么快就在这长硰城站稳脚跟,成为这所谓只手遮天的张大佛爷。”
“后来你说你为了你的夫人,不愿意再做那些阴损的事,我也如你所愿......”
“佛爷!”二月红急急打断。
“您曾经说过对我有愧!这次就请您高抬贵手!”
张启山听到这句话,沉默了下,叹了口气,他确实对二月红有愧,当初二月红父亲的死,虽说是咎由自取,但其中不乏他的推动。
“二爷,陈皮我可以放过,但是只有这一次机会,如若往后他再次踏入这盘棋,就不是你能管的了的,你以后如若再碰到这般事情可就再也没有让我“高抬贵手”的机会了,二爷你当真考虑好了吗?”
二月红脸上是苦涩的笑意,眼里带着不可查的自嘲,朝着他弓腰拱手道:“多谢佛爷。”
然而在他要弯腰的那一刻,被张启山牢牢扶住他的手,张启山目光沉沉,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二爷,当今的局势不是我等能掌控的了的。”
二月红知道他未尽的话语,以及其中蕴含的歉意。
二月红直起身,轻叹一声:“佛爷你究竟要做些什么,我不了解你,你却了解我,你知道的今日我前来不是向您兴师问罪,我也不想因为我的事情坏了佛爷你的谋划,那江落就是你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个环节吧。”
张启山明白二月红的意思,他愿意当众给他一个台阶下,可是他现在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所以他摇了下头。
二月红怔了一下,也不再多言,将茶几上的茶端了起来,抿了口,放下后,对着张启山道:“佛爷,既然如此我就回红府了。”
张启山瞥了眼那茶盏,眼里终究有了点笑意:“那我就不送二爷了。”
二月红点头,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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