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无措又惶然地被张日山带着离开议事厅,他踉跄着步伐跟在张日山身后,满脑子都是佛爷那厌弃的目光,等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站到了城主府的铁门外。
张日山的视线像是不经意地瞥过某处,然后朝着铁门旁的守卫吩咐道:“从此刻起,佛爷下令江落不再是城主府的人,所以你们都瞪大了眼睛不要让不相干的人进来!听见了吗?!”
守卫:“是,大人!”
张日山说完后还朝着江落露出嘲讽鄙夷的冷笑,就当他转身离开之际,突然被江落拽住了手臂。
张日山有一瞬间的迟疑,但是他很快皱眉将手臂上那只手大力甩开,他转身冷然地看着站都有些站不稳的江落。
然而下一秒令他瞳孔骤然收缩,眉心狠狠一跳,江落竟然朝他跪下了!
“副官,求您帮帮我。”江落跪在地上,这声求助仿佛是从喉咙里逼出般嘶哑的颤音,那血肉模糊的左手再次抓住张日山的衣摆,抬起的眼眸里满是哀求与彷徨。
江落甚至不敢回想刚才佛爷那厌弃的目光,他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副官身上,他知道的佛爷是在乎副官的,他现在只能求副官,请求副官为他求情,佛爷可能会看在副官的份上留下他。
然而江落的希望再一次破灭,张日山就像是真的厌恶他般,抬起脚踹在了江落那被**刺破的心口处,将他踹倒在地,冰冷地说道:“江落你太狂妄了,城主府容不下你这般无视军令仅凭自己喜好行事的人!”
直到现在的江落还如同一个**般被所有人蒙在鼓里,全然不知陈皮的搜捕令早就撤下,陈皮现在已经是二月红的弟子,他的命运早已被他认为最为重要之人所决断,这一切都在那一人手里所操控着,然而江落什么都不知道,他现在就如同被主人无故驱逐的羔羊一样困惑、无助、彷徨。
江落被踢开后,虚弱的瘫倒在地,喉咙里的那股腥气再也压制不住,喷涌而出,他的半张脸被刺目的鲜血所沾染。
而二月红带着红家伙计出来时正好就瞧见张副官踹江落的这一幕,尤其是看到江落那浑身伤痕和半张脸都染上血迹眼里满是彷徨时,二月红忍不住暗叹一句:要不是他早就知晓他们这是在做戏,恐怕也会信了这一幕。佛爷这当真是收了个忠心的好下属啊!
张日山见二月红领着伙计出来,他立马换了一副神态,恭敬地垂头道:“二爷,您慢走。”
二月红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没有丝毫停留地穿过铁门,然后就坐上了一旁红家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