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抱两床被子上来,你们铺在地上将就将就吧。”老先生看了看尚在熟睡当中的上官牧和黄苹,蹑手蹑脚走过去替他们把药瓶换上道。
“给你添麻烦了。”我冲人家点点头致谢着。老头儿抠,从他早餐只舍得吃泡饭就能看出来。老头儿很大方,从他能免费为我们提供食宿也能体会得到。老头儿胆子不大,乍一见上官怀里的微冲差点吓得跌倒。老头儿的胆子却又不小,他能面不改色的替上官他们清理伤口并且缝合,而且还敢留我们几个带着武器的人在诊所住宿。证件,如今只要是人能开出来的证明,都是可以作假的。我相信老头也明白这个道理,这是个复杂的老头。
“人在江湖,谁都有个落难的时候。不管你们是公家人,还是什么人,我拉你们一把就等于结了个善缘。今后说不定,这个善缘能够给我带来更大的好处。在这条街上,居委会说话不好使,片儿警说话不见得管用。我说话,都是要给几分面子的。为什么,就是因为我喜欢跟人结个善缘。”老头儿走到我面前,伸手从我兜里摸了支烟叼嘴里笑道。
“午饭吃稀饭,他们现在不能吃得太油腻。饭好了我叫你,你帮忙端上来。”老头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火柴,中指无名指小拇指夹住火柴盒,大拇指和食指捻住火柴棍儿就那么一划拉将烟点上了对我说道。
“多练练,你也能行。”见我诧异的看着他,老头儿将火柴吹灭了对我笑笑道。
“年轻的时候,我也是个喜欢**的人。”老头儿将火柴放回兜里,然后顺着直梯往下爬着道。
“哦哟,老大个年级还翻上翻下的,侬也不怕摔死。”老头儿爬了一半,诊所的门被人推开,一个40来岁的女人扭动着腰肢就走了进来。
“我同你讲,老街坊归老街坊,你上个礼拜过夜的钱还没有给记得伐?也不是钱多,才150块钱。阿拉也不容易,都是出来混饭吃的,你方便的话今天把账给结了好不啦?”女人咔一声嗑了颗瓜子,然后坐到椅子上对老头儿说道。
“谁会拖欠你的过夜钱,只是上个礼拜手头有些不方便。呐,给你200不用找了,我是个很拎得清的人晓得伐。”老头儿抬头朝阁楼瞅了瞅,然后几步从梯子下去,反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小叠钞票抽出两张递给女人说道。
“你又坑了哪个脑壳没长眼睛的,今晚去我家,我给你烫一壶老酒再炒两个菜好不啦?”女人瞅着老头儿手里的钞票,起身抬起胳膊搭到他的肩膀上轻声细语起来。
“没空,晚上有人请我去吃酒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