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喝他的血。
在恨意几乎可以烧干那条沟通南北的大运河的基础下,方醒做什么事都会被人放大查究。
而皇帝……
那个来报信的番子已经走了,安伦喝了一口茶,惋惜的看着水汽散乱,说道:“天地君亲师,天地过于缥缈,所以人世间最为尊贵的便是帝王。”
这话非心腹不得听,所以陈实很感动,眼中都有泪水渐渐蓄积。
“那些士绅不敢,至少明着不敢诽谤陛下,可方醒呢?他算是什么?若非有军队压阵,全大明的士绅都会一拥而至,把他撕成碎片。”
安伦放下茶杯,突然问道:“闫大建最近如何?”
陈实想了想,“公公,他很老实,每日点卯上下衙,回家就不出门。”
“哦?是不错。”
安伦仿佛是在惋惜的叹息一声,随口问道:“他的儿子呢?”
“公公,闫春辉在福建还没升官,在当地的名声极好,都说他高风亮节。”
“好,咱家知道了,继续盯着,盯紧些,咱家总觉得闫大建不是好人。”
……
东厂也有牢房,不过不多,主要是关押重要人犯。
方醒被带着往里走,最后在一排砖房的前面停住。
砖房看似坚固,可却容易被人从里面慢慢的挖通。
方醒觉得这肯定是安伦的主意,否则东厂那些锦衣卫调过来的老手哪里会不知道这些禁忌。
有人过来开了一间砖房的门,番子带着方醒进了里面。
打开门之后,里面的光线不错,让方醒看的清清楚楚的。
方醒看到了地桩!
房屋的中间是一棵金属地桩,而披头散发的汪元就是被铁链束缚在了地桩上,看铁链的长度,也就够的上边上两步的马桶,再远就不能了。
汪元眯着眼看着被光线笼罩着的方醒,然后眨巴着眼睛笑道:“你倒霉了?”
方醒走过来,鼻子抽抽,说道:“本伯记得你很爱干净,如今却在这腌臜的地方受罪,稍后会被送到西市去挨一刀,你觉得如何?”
汪元的讥讽被方醒的预告给击碎了,他重新低下头去,问道;“方醒,那你来这里作甚?是了,那些士绅不敢对陛下如何,但你这个始作俑者和操刀者却跑不了,方醒,你会被无数人诅咒,你的全家都会被诅咒男盗女**……”
方醒看着他怜悯的道:“垂死之人的话,本伯就当是放屁。本伯来此就一件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