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吃喝了,没意识到,昨天她被人从楼上扔下来搂着他脖子,身子娇娇软软,幽香满怀,他意识到了。
他板起脸,“别跟我装!我知道你手腕子酸,但不至于吃不了饭。”
凌画:“……”
哎,这人不好哄骗了,不知道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她重新拿起筷子,不客气地点了几道菜,“我想吃这个,这个,这个,那个,那个,还有那个。”
宴轻:“……”
这么多,她都吃得了吗?她倒是不客气!忘了他一只手臂受着伤了?竟然还反过来伺候她,跟个小祖宗似的。
他慢慢地依照她所说,将那几样菜都给她夹了,转眼凌画的碗里堆成了小山。
凌画低下头认真地慢慢地吃着,觉得今儿莫名其妙受了他好几回脾气,如今扳回一局,似乎也没那么让她郁闷了。
宴轻还是很好很好的。
哎,大概善良的人,怎么都是一副善良心肠。
吃完了饭,凌画又喝了一盏茶,眼见天已经彻底黑了,她站起身,“我走了!”
宴轻看着她,“你这么晚了去京兆尹大牢做什么?”
凌画如实说,“那四个被我下毒毒晕了的死士,关在京兆尹大牢里,我去给他们解毒,顺便盘问一番。”
宴轻摆摆手。
凌画以为他既然问起,还要再多问两句,没想到只这么一句就摆手让她走了。
于是,她也不再多说,出了他的院子。
凌画走后,端阳沮丧着脸进屋。
“你这是怎么了?”宴轻问。
端阳快哭了,“兵法太难读了。”
宴轻“呦呵”了一声,“你今儿跑的没影,就是去读兵法了?”
端阳点点头。
“你不是不乐意读吗?”
端阳哀怨地看了一眼宴轻,“琉璃姑娘与属下说话,属下觉得她似乎也会兵法,便问了她,果不其然她真会,于是,属下请教她了一番,怎么将兵法读懂。”
宴轻讶异,“今儿琉璃也不见人影,就是跟你去了藏书阁?”
端阳点头,“太不是人了,有好多兵书,她都能背下来。还说凌小姐更厉害,凡是她身边持金镶玉牌的人,都会兵法。说小侯爷选近身护卫,也太随便了,说我这样的,若是搁在凌小姐身边,早发配出去了,太笨了。”
宴轻诚然地同意,“你就是太笨了!”
端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