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眼神飘了飘,“很好看!”
宴轻还没照镜子,转身走回了屋。
凌画不自觉地跟他走了进去。
宴轻的房间,她还没进过,如今随着他走进,这才看清了他内室的模样,床榻,桌椅,一面铜镜,简单的很,多余的东西一样没有。
这没什么可看的。
宴轻走到铜镜前,对着镜子瞅了瞅,也觉得这件衣服他穿起来比寻常他穿的那些衣裳都好看,哪怕铜镜影影绰绰,看不分明,但好看的衣裳,只要不是眼瞎,那就是好看。
凌画走到他身旁,也随着他看着镜子里,摸着下巴品评,“你这镜子不太清晰,改天我给你送来一面更清晰的镜子,你就能看清这件衣裳到底多好看了。”
宴轻随口问,“什么镜子能更清晰?”
“远洋的海船弄回来的。”凌画道,“我房里有一面,库房里多存了一面。”
宴轻转过身,“凌家有海上的营生?”
“嗯,有十艘海船。”凌画也不瞒他,“严格说不是凌家的,是我外祖父留给我的,本来王家也是靠着海上发的家,外祖父活着的时候还要更多,后来上交了国库一大半,给我留了一小半,陛下也知道的。”
宴轻点头,又问,“你怎么回来了?”
凌画没好气,“我给你忙了半天,总不能真不吃饭就走。”
她又不是傻了!
宴轻顿时心情大好,弯了弯嘴角,问她,“我是穿着?还是换掉?”
“换掉吧!我还没完工呢!”凌画转身走了出去,“你动作快些,吃完饭我还要去京兆尹大牢。”
宴轻点头,换了身上的衣裳,笨拙地将之叠了起来,捧着出去,装进了凌画早先装的箱子里。
凌画坐在画堂喝茶,见他小心翼翼笨拙的往箱子里装衣裳,她没忍住,勾了勾嘴角。
厨房送来饭菜,二人净了手一起坐在桌前。
宴轻见她拿筷子手腕似乎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本着是他的责任,“你想吃哪个?我……”
他刚想说“我喂你”,觉得不行,顿了顿,改口,“我帮你夹。”
凌画抬起头,佯装什么都不懂,放下筷子,“那天吃烤鹿肉,你还喂我呢。我手腕酸死了,你还是喂我吧!”
宴轻断然拒绝,“不行!”
“为什么啊?”凌画水眸清澈。
宴轻一噎。
为什么?当然是烤鹿肉那天他只顾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