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结是她解不开的么。”
“话虽如此,但冰冻三尺并非一日之寒,能让这位二公主对你积攒下这么多恨意,并非一日之功,”简吟风想了许久,“当年引得娘娘病危的事,你也是无心之失,寻常明事理的人也不会怪罪,像辽主不就很通情达理么。可是二公主,仿佛并不这样认为,看她的样子,一应罪过该是都推到了你头上。”
皇上目光中的疑虑渐次深邃,迟声道:“浅芙的这个二妹妹,虽然娇蛮任性,但毕竟心思单纯,恐怕受人唆使利用,朕担心的也正是这个。”
简吟风忙出言安慰:“陛下毋忧,这只是揣测罢了,不一定就是有人故意挑拨二公主和陛下之间的关系。”
然而皇上却并没有因此而宽慰多少,眉目间有凝重之色:“就算有人在背后指使,一时怕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且看着吧,眼下还是浅芙将养身子最重要。”
心里的期盼似灼热的火焰,长寿女连觉也睡不安稳,眼睁睁地等到天亮,等到药奴传来消息说谷主已起身,便赶忙去看皇后。
进了拂衣居,见皇后才醒,家常的一窝丝杭州攒边随意簪了几朵茶花,凌乱半缀着几个翠水凤凰钿儿,身上只穿一件天水碧撒花烟罗衫,下穿曲绿绣绯爪芙蓉薄纱裤,隐隐现出白皙肌肤,比日前丰润俏丽,格外动人。
皇后正睡眼惺忪地半倚在床上就着皇上的手饮汤药,见长寿女来了忙牵住皇上的衣袖,含笑道:“你先出去吧,容我们姐妹说会儿话。”
皇上吻一吻她,摩挲着她的面庞:“好,若是累了就要歇下,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皇后嘴角轻扬,愈加低柔婉转:“知道了,越发啰嗦。”皇上的目光不舍地滞留在她身上,渐渐化作秋日净水般的纯粹无奈,只得起身出去了。
长寿女在一旁冷眼瞧着,半晌出言:“长姐似乎过得很幸福。”
“没有似乎,”皇后仰起头,眸光坚定而沉静,“长寿,我很幸福,他待我很好,你不要误会了他。”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长姐的眼睛,”长寿女叹息一声,随后亲热地拉过皇后的手,“不提这些糟心的事情了。长姐可知,此次见面,长姐视我如同生人,教我好生难过。”
本想出言化解长寿女与皇上之间的隔阂,但听到长寿女的后半段话,皇后不禁感伤起来,只得暂且作罢:“抱歉,长寿,长姐那时病得糊涂,谁也不认得了。咱们姐妹分别数年,冷落你至此,是长姐的不是。”
长寿女屈膝伏在皇后身边,满面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