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触碰都是一场酷刑,那烙铁的烫像是在胸膛上引燃了熊熊大火,容钰全身紧绷,没一会儿就无声无息地晕了过去。
烙铁生烫何等疼痛,连寻常武者都受不住,想不到金尊玉贵的翎皇子竟然能生忍下来。孟章在一旁看得又痛心又难受,问主医官:“没事了吗?”
主医官沉着脸,摇了摇头:“血还在渗,再等等看。”
老人深深吸了口气,拎把椅子在墙角坐了下来。他见临渊茫然无措,站在容钰床边一个劲发怔,便冷声道:“找地方歇着去吧,一时半会醒不来。”
话音刚落,就听见翎皇子气息骤停,发出了一声细微的□□。
临渊心中一喜,连忙俯身查看,见容钰指尖微动,就紧握住他手道:“不能动,血还没止。”ъΙQǐkU.йEτ
容钰轻颤了一下,不动了。
临渊就像握只雏鸟一般,松松合掌,把容钰冰凉的手捧在了掌心。他曾经想杀翎皇子,想过好几回。可现在翎皇子真让他杀了,他又后悔。
他满心空茫,在容钰身边呆坐。没一会儿突然听得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极快逼近,“啪”地一声有人击掌,脚步声骤然分流,迅速包围了整个寝殿。
门外突然安静,紧接着帘子一掀,一位中年男子面容沉肃,带着两名武者大步走了进来。他穿着宫中侍卫的服色,肩上斜绣了一排玄黑色的穗子,拿金线穿织出两道龙纹。这位是宫里的御前侍卫官,掌权多年,积威甚重,众人一见就都慌忙站起来施礼,他却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走到容钰身前探查伤势。
他在外头已经问过医官,这会儿知道殿下平安,心先放下一半,转头沉声对临渊道:“你出来,我问几句话。”
临渊犹豫了一下,站起身。他手刚一动容钰就醒了,一开口声音微弱:“林大人。”
御前侍卫官吓了一跳,慌忙俯身往容钰额头摸,柔声道:“小殿下。”
容钰张了张嘴,好半天才费力出声:“别碰他。”
御前侍卫官怔了怔,轻声道:“殿下,臣是奉了御旨的,陛下担心您。”
容钰闭了闭眼,说:“问别人。”
他几句话说完,胸膛震动,心口又隐隐现了血色,疼得浑身战抖。他咬着牙,口齿清楚,道:“孟章和临渊在这侍疾,有什么话等我好了再问。”
这位御前侍卫官位高权重,向来令出必行,现下发生了这么大事,他焦头烂额地急着彻查,见容钰阻挠也没放在心上,只是随口敷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