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大半路,听见陆南深嚷着疼才有了反应,开口时有了怨怼,“你是傻吗?用身体去挡?真当自己是铜墙铁壁呢?”
陆南深微笑,“当时情况危急,我也没想那么多。”
杭司看着他,一脸的无语。
要是照着年柏宵的性格,这晚旗开得胜指不定怎么嘚瑟呢,最起码又会跟陆南深掰扯佣金的问题。但他打从上车到现在都没说话,等快到酒店时才开口,却是问杭司的,“你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他心里隐隐有感觉,但重要的是要听杭司怎么说。
杭司眉间凝重。
陆南深打量着她的神情,忽而笑了,“其实就是冲着我来的,对吧?”
杭司抬眼看他,眼里多了几分仓皇。良久后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连累什么?挨了这么一下?还是你觉得他能杀了我?”陆南深眼角眉梢都是清风徐来,丝毫不见苛责和怨怼。
杭司微微一颤。
年柏宵瞅了一眼后视镜,面色严肃的。方笙坐在副驾,就轻易能看到年柏宵神情的变化,虽说认识时间不长,但这是方笙第一次见他这么严肃。平时都是嘻嘻哈哈的爽朗大男孩,哪怕在刚刚面对危险的时候都不见他皱眉的。
这人严肃起来还挺可怕的呢。
杭司也不是没察觉出年柏宵的情绪来,如实相告了,“是乔渊的人。”
年柏宵没惊没讶,果然就是朝着他最坏的预想去了。他拐了个弯,直截了当问,“杭司,以你对他的了解,伱就说实话,乔渊有没有可能杀了陆南深?”
杭司一激灵,“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你不会——”
“好了。”陆南深轻声打断他的话,“我要是那么脆都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还轮得到他来对付我?”
年柏宵其实是关心则乱,倒不是真的责怪杭司,这件事相比他们来说她更是受害者。良久后缓下来语气,“杭司,我刚才是着急,咱们都是站在一根绳子上的人了吧,本来就应该共同进退。我只是担心乔渊这个人心狠手辣,真要是那样的人,我们也及早做准备。”
“我明白。”杭司坦荡,“这件事是我引起的,我也会尽量将伤害减到最低,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们受伤。”
陆南深闻言皱眉看着她,“你将伤害减到最低?想怎么做?或者你觉得离开我们就能万事大吉?杭司,年柏宵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不管什么情况我们都共同面对,